突如其来的噩耗彻底把我打懵了,当时脑海中出现的第一反应就是:你要和我彻底地分手;因为你把曾经给我无穷动力的那句话刮掉了,意思再也明显不过,那是要我别再等了。
瞬息之间我感觉有些天旋地转,双腿禁不住有些发软站立不稳。这一年多来所发生的一切,以及因为这一切我们所付出的沉重代价,一股脑地涌进脑海;而最终换回来的却是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难道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到头来就是这个下场吗?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情绪激动之下,异常焦躁的在树下来回转圈,心神不宁,手足无措起来。
我一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随即拿起那张纸条,把它卡在树皮的缝隙间,试图还原当时的情景;看起来当初你就是这样做的,估计后来是怕纸条被风吹走,又在树上写下了相同的内容。也多亏了那张纸条,否则我就是打破脑袋也参透不出树干上那模模糊糊的三个字,因为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一切都得到了印证之后,我郁闷得在树上狠狠捶了一拳,深深叹了口气,想象不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下意识中看了一下手表,还剩下七、八分钟就要到下午四点了,我来不及细想,决定去生活区里探查情况,只有见到你才能弄明白怎么回事。
到了你家楼前,为了避免撞见你的家人,我躲进了隔壁的另外一个单元;一边在楼门里吸着烟,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时不时地探出头来,观察着外面的一切。
四点多钟,当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自行车骑过来的声音时,我探出脑袋,原来是你母亲骑着你过去骑过的自行车,到了楼门前,锁上车之后就上了楼,估计是下班回家了。
见你母亲回了家,我才有了一点安全感觉,大胆地站在楼门边,观察着生活区里各个方向的道路。不一会儿,只见小秘鲁和你的同桌同学回来了;两个人有说有笑地骑着车,瞬间淹没在前面的楼群间。又过了没一会儿,她们俩又骑着车出了生活区,看情形是去工厂里洗澡,因为车上载着一些洗漱之类的东西。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生活区里虽然很寂静,但在大白天里置身于此,无形中使得我觉得连空气都有些令人感到窒息,焦虑当中紧张万分;焦虑的是一直没有你出现的迹象,如果见不到你,我将无法得到答案;紧张的是假如见到了你,该怎么样向你开口,是怒气冲冲的大声质问还是和颜悦色的婉转请求?
已经快五点了,眼前还是见不到你的身影;难道你今天不回家了?那我该怎么办?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忽听身后传来一句问话,不禁吓了我一跳:“同志?你在等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