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小秘鲁的这封信,我才明白她为什么会拖延了这么久,开始还以为她是被我提出来的要求给吓住了。现在才知道,老师不光在查她,而且把信也给要走了。她对我提出交朋友的要求拒绝了,而且很坚决。当看到你根据我的诗而作的那首励志诗之后,暗自庆幸多亏她拒绝了,否则真要是答应了,反倒让我骑虎难下,恐怕和她连最普通的朋友都做不成。
这封信只节选了其中的几部分,并没有完全公开,因为我是抱着批判的态度来对待的;里面有许多关于你们过去初中时候,乃至小学时期的恩恩怨怨,我不能听信小秘鲁的一面之词,而且那些陈年旧事与我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再加上信里面小秘鲁的言辞有些过于激烈,公开出来好像支持她的观点似的。
我之所以把小秘鲁的信放在这里,一是为了更好的说明当时的一些情况,二是因为当时只有通过她才能了解到很多事。
入冬了,北风时常呼啸着略过眼前的院落,携带着北方的寒气,席卷着一切。寒风透过那道封闭不严的大门缝隙,扑向了闭门思过的我;我不时地用口中的那点热气嘘哈着冰凉的双手,双脚不停地抖动已经发僵的双腿。虽然还没到滴水成冰的酷寒季节,但那时节也才真正的体会到,古人囊萤映雪的那份艰苦。
在了解了我们学校的一些情况之后,我心里一直都是喜忧参半。忧的是学校里的一些老师,尤其是你的班主任,依然是那么的可憎,好像不把人赶尽杀绝就没有罢手的意思,使得当时认为他不遗余力追查动机的同时,好像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喜的是从你的那首诗里,仿佛又看到了一线希望,因为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天涯遥相督的意思,你并不是那么绝情。不敢说当时你心里是否还对我有着什么依恋,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你并没有真正忘记我,也不可能真正忘记我。
说起那次未能与你相见的这段往事,我一直耿耿于怀,那一次本该是离开学校后,能与你会面的最好一次机会,然而不知道是阴差阳错还是命中注定,最终失之交臂,使得我遗憾终生。
很多年以后,我曾和大萝卜谈到当年的这段经历,也是唯一一次把心里话讲给别人听。我万分懊悔地一捶大腿,叹道:“唉!都是我不好,当年逼她太狠了!”
“你才知道啊?”大萝卜不屑一顾地白了我一眼。我的忏悔使得她忿忿不平地替你抱着委屈:“你可不知道,你一拍屁股走人了,你真正替她考虑过吗?那段日子,几乎所有的人都躲着她!没人愿意和她一起玩儿。你想啊!人家都拿冷眼儿看待你,你该怎么办?她很多的时候经常是和我们理科班的在一起,毕竟过去在一块相互了解一些,你可以想象,她当时有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