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小秘鲁终于回信了,信的大致内容是这样写的:
邱玉海:
21日一别,我感想很深,我认为,那天她之所以没有理睬你,也许是因为我在。......……
邱玉海,我就纳闷,你为什么喜欢她呢!我在这里不是挑拨,请不要怪罪我,你难道非她不娶、非她不爱吗?当然,你们的感情是很深的,我也没得说。我想,将来如果有一天你们在一起共同生活,我永远不会祝福你,因为我恨她;如果不在一起,我也不会为此而感到欣喜若狂,总还能为你们感情的破裂而惋惜几分。......……
我不是你的朋友,也不配做你的朋友,因为我很对不起你。你来信说不要我把咱们通信的事告诉任何人,现在已经晚了,文艺把你那封信交老师后,会怎么样很清楚。21日我们见了一面,23日,不幸的事落到我头上,你那封信上写得很清楚。老师把我叫去了,我坦白了,非常对不起,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老师叫的我很突然,我一点考虑的余地也没有。老师说:“你要如实地说,把你从给他俩传信一直到和邱玉海见面的前前后后、详详细细地写在纸上,不老实的话,轻的把你纳入第二批,受处分,找家长,重的将你开除。”我至于这样严重吗?老师有多势利眼啊!我怕文艺跟老师再说些什么,不敢不说实话,连你给文艺的第二封信,也被班主任要走了。......……
本来打算是不给你写信的,怕老师追查,连累了你(老师说过,至于邱玉海另想办法),不知他们又想什么坏主意。......……
在你印象中能有我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我很知足了;而我认为第一次遇见有你这么一位好班长而感到高兴,我很佩服你,说真的。
我在这里不像你那么随便,别人看到这个名字都感到奇怪,我看信写信的时间都不是很宽裕的,因为妈妈看我很严,之所以这么久未回信,就是为这个{对了,文艺说班主任现在管她很紧(别人告我的)}。现在,我把抄她的那首诗给你,是我利用课间操时抄的。
她是这样写的:
今羞印心底,永铭记 恨不成才死
一丑凝万劲,向前看 留作今日羞
消除世俗物,一心眼 留得青山在
天涯遥相督,这就干 我必再从头
十一.十八 十一.十七
小秘鲁
1983.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