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时光流逝,与你相见已经基本无望,我心里的愤怒又达到了顶点:出了事难道就真的躲了吗?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为了你?难道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了不成?越想就越感觉气愤难填,来到那棵槐树下,掏出小刀在树上狠狠地刮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的工夫,那块有些发黄的树干又变得雪白。我要在上面留下点什么,不知道你是否能看得到,但总算能把心里的怨愤发泄出去;想了想,我提笔写下了:揠苗助长非君子,苟且偷生枉为人。又留下我的名号Q M后,愤愤而去。
气愤也好,无奈也罢,都只是暂时的。回到学校的第二天下午,我就又委托二明去登门拜访。
当我站在远处的角落里,再一次见二明从你们班出来的时候,明显看他有些神经紧张。只见他一边走一边左右窥探着,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那一刻我的心里不禁对他既感到有些愧疚又有些无奈;愧疚的是我一直对他仰仗有加而没有丝毫的回报,无奈的是除了依赖他之外,我找不到任何接近你的办法。
看着他那神经兮兮的样子,我当时差点笑出声来。等他到了我跟前,一边把我往角落的里面拉了拉,一边又神神秘秘地回头观察了一番,可见当时的他有多么惶恐。
“怎么样?”我也被他弄得有些神经紧张。
“她说她确实有困难!不方便出来!”不知他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走得太急,说话的时候微微喘着粗气。
“你没跟她说我有事儿跟她商量啊?”我提醒着他。这也是他去之前,我要他跟你说的最重要理由。
“说了!她说‘你跟他商量吧!’”二明眼巴巴地看着我。
闻听此言,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十分生气。心说:真是的!我跟他商量个什么啊?并不是说二明不是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而是有些事情根本就无法像和你一样能说得清楚。
二明见我情绪有些激动,十分不甘心的样子,也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不禁劝慰着说道:“她可能也是真没法子。”
二明的开脱并没有使我平心静气,要说困难,什么时候都会有,难道有了困难就什么都不敢做了吗?这也不是你的一贯风格啊?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的畏首畏尾呢?焦虑之下我感觉胸中一直憋着一股闷气,气吁吁地喘着粗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二明又道:“不过我探听到点她那天的事儿。”
“哦?”这句话无疑牵动了我最为敏感的神经,不禁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