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你皱着眉头,嗔怪地埋怨道:“人家十点多就来了!等你都两个钟头啦!你还知道来呀!”
我早已忘记了受伤的事,见你埋怨来晚了,还以为你不过是想和我多呆一会,连忙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以为你十二点才来呢,我还在路上慢慢走呢,没想到!”
“一次你也没早过!你知道人家什么心情?不然,我早走了!”你嘴上虽然不依不饶,但从表情上可以看出,你早已原谅了我,或许根本就没有真正地责怪过。说完,盯着我的手腕,十分关切地问:“还疼吗?”
我这时才明白,原来你来得这么早,是为了关心我的伤势,赶紧在你眼前挥了挥手,如无其事笑道:“啊!好多啦!不疼了!”说完,抬脚就要往里面的土窑走去。
“我看看!”你拉住我,捧起我受伤的手腕,轻轻地揉了揉,满目关爱地说:“还有点肿,照片子了吗?大夫怎么说?”
“没事儿!说什么粉碎性骨折!哪有那么严重!”
“真的没事儿?”
“你看这不好好的吗?”我在你眼前又摇了摇手腕。
你不禁白了我一眼,责怪道:“没事儿也不跟人家说一声!害得人家好几天为你担心!”
“嘿嘿!我都看见了!你和黑妹儿蹲在窗户下面,瞧你急得那样儿!我当时真想过去告儿你一声!可又不可能!我又写不了字!也没机会啊!”我说得极其轻松。心里却想:就是有机会告诉你,也不敢跟你说实话,说了还不是让你更着急。
我们一起向土窑的方向漫步走着,你忽然打开带来的笔记本,翻到其中的一页,递给了我。
当时我还有些纳闷,因为平常你很少那样主动;接过本子一看,原来上面有两首诗。其中一首就是那天我用左手写的打油诗,你在旁边和了一首,诗是这样写的:
知音告诫 无题
秋萌 冬实
萌闻莺语楼上楼 千载一逢幸中尤
空耸天中连夜昼 甘苦水流皆亦遥
要学古人卧尝胆 要做人上伟君子
府内清涓不外流 双翔脱俗天阙逃
你过去写的东西,我几乎都看过,从来都不署名,这时看到那个名字不禁让我有些诧异,对已经坐在那个小土包上的你问道:“你的笔名叫冬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