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那时候我的手腕真可谓钻心得疼。但为了在你面前显示我并无大碍,以免徒增你更多烦恼,我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和同学们聊天时也是谈笑风生,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俗话说: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我虽然遭受了一时的皮肉之苦,倒是把当时各个副科的期末考试都给躲了过去,弄得宿舍的一些人直羡慕我伤得真是时候,也伤得真是地方;甚至有人还调侃我是否故意而为,弄得我当时简直哭笑不得。
那几天的饭几乎也都是二愣子帮我去打,也是从那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拥有一个好朋友的难能可贵。也许平日里好像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人,但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她)总是及时出现在你的眼前,这就是朋友。
受伤最初几天,在你的面前,我尽量不显露疼痛感觉,哪怕是微微皱一皱眉头的表情都没有出现过。到了晚上,尤其是熄了灯之后,火灼一般的疼痛使得我根本无法入睡;那只受伤的手,放在哪里都觉得有些碍事,真想把它一刀砍掉才算解脱。
两三天之后,那肿得像个小馒头一样的手腕,开始慢慢好转,疼痛也减轻了不少。在一天上课的时候,回想起前几天你和我约定的约法三章,我冥思苦想,用左手在笔记本上写了一首打油诗。写完之后没多久,我就把它放在了你的抽屉里。
虽然左手写出来的字有些歪歪扭扭,但却是我当时的真实写照。可惜的是,这首字迹写得有些扭曲的打油诗我并没有保存住,离开我们的学校后,那本课堂笔记本就不知所踪了。
过了四五天,本来我还希望能再多带几天绷带,然而手腕上的伤势消肿很快,除了不敢用力之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再缠着绷带难免会给人一种做作的嫌疑;无奈之下,我只好拿掉了那个象征伤兵的标志。为了减缓疼痛,学着我们敬爱周总理的模样,时常平端着手臂,感觉又是一种另外的潇洒。
到了周末,伤势基本已无大碍,我们才约好在那地方见面。当我骑着自行车行走在那条有些颠簸的马路时候,右手腕被震得还有些隐隐发痛,我只得虚扶着车把,放慢了速度。到了小树林时,沿着引水渠的边缘把车推了进去。
你已经到了那里,只不过并没有在土窑那,而是站在了我们第一次到这里时呆的地方,看样子一直在焦急等待着我。我放好自行车,赶紧笑着和你打招呼:“你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