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我果然发现有人偷看我的日记。因为虽然每天看似我都是很随意地把日记本放进抽屉,其实暗中我早已想好并提前做好了标记;每次放进抽屉前,我总是悄悄的把自己的一根头发夹在日记本里,只要第二天那根头发还在,说明没有人动过。而有一天,夹在里面的那根头发突然不见了,看样子我的应对之策终于起了作用。
当初想起写日记,就是想通过这个方法,让我的冤情能够早一点昭雪平反,为了既不被别人发现,而又能轻易掌握日记的状况,当时确实颇费了我一番心思,才想到了这个方法。
一天上午,刚下了课,就在我将要走出教室的时候,你忽然站起身来,手里拿着两张底片递到我的跟前:“这是咱班的合影,男同学要洗,交给你了,完了还给我。”
虽然当时我对你有些看法,但是洗照片的事属于公事,这点道理我还是分得很清楚。我答应着接过底片,转身就对大家说道:“大家谁要洗照片儿!统计一下,一块去洗。”
像组织大家洗照片这种事对于我来说轻而易举,当时并没有多想什么。后来才隐隐意识到,班中的大多数干部都是女同学,你完全可以交给她们也能很好地完成这个任务,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当时你只交给了我。
我随便洗了两张底片中的一张,开始放大的是四吋,后来感觉看不清楚,又一次把照片放大到了六吋,才略微感觉满意;等到还你底片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
这一天的中午,我心情有些烦闷,根本睡不着觉,感觉实在躺不下去了,便信步走进了教室。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我百无聊赖的坐在座位上,并不知道接下来想要做些什么。
在座位上只呆了不到一分钟,确定教室内外真的不会有其他人时,我忽然站起身,抢步来到大萝卜的桌子前,从里面摸出了一个皮夹子;出于谨慎小心,打开之时特别留意有没有类似我的那种暗记,翻看起来格外的小心翼翼。
那是一种里面使用活页纸的皮夹子,翻看到中间位置,上面写的也是日记,刚刚记下也没几天,所说的感受和我几乎差不多,但仍能看得出其中流露出一点点的难言之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