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曾专门查找过资料,阴历的二月初一确实是太阳星君的生日。供奉太阳星君,唐代时最为盛行,后来才逐渐被人们所淡忘。现在民间流传最广的是二月初二,那是“龙抬头”的日子,男孩子都要在那一天理发而求个吉利;而在整个正月里,那时候的男孩子都不让理发,更不用说女孩子了,至于原因说是正月里理发会咒死舅舅,也不知道世上的舅舅们得罪了哪位神仙。
老北京人供奉太阳星君一般都是用太阳糕,我没有见过,而老妈一直供奉红糖饼;一来估计是受家里的条件所限,二来就像老妈说的,心诚则灵,且红糖饼确实很像太阳也不无道理。
想想自从寒假开学以来,已经好久没有和宿舍里的兄弟们一起热闹了,我决定利用自己生日这天同大家聚一聚,一起轻松一下,顺便缓解一下这几天我感受到的无形压力。
那时候也没有多余的钱下馆子,只是简单的准备了一些花生、瓜子和糖。这是我们宿舍的第二次聚会,前一次还是元旦的晚上,那天我们在宿舍里欢唱到了很晚;而今天晚上则不能狂欢撒野,因为还得按时熄灯,第二天还要上课。
同学们知道我要过生日之后,纷纷给我送生日礼物,弄得我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感觉非常过意不去;因为决定过生日之前,我最担心的就是同学们可能要送礼物。我之所以想和大家一起就是为了想热闹一下,排解心中的郁闷心情而已,别无他求。
八戒这个时候比任何人都会说话,拿着一个小日记本,慢悠悠地递到我眼前:“得!我也没给你特意准备,就这个了,你甭嫌破!就是那么个意思!”
我无法拒绝他的祝贺,大家基本送的都是笔记本之类的东西,大小不一,也属盛情难却。也只有那个时候,一群人围坐在宿舍里,天南地北的东拉西扯,能让我暂时忘掉所有的不愉快。
面对越来越复杂的局面,我觉得应该有所动作,至少应该有所表示,不能束手待毙才对。思前想后,想起了大虾米送给我的小日记本,从那天开始,我记起了日记,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日记里记下了我每天的看法和感受,尤其是被冤枉之后的心情,而且是明目张胆地写,一般是利用晚自习的最后一节课,篇幅也不太长,基本上一天两页,写完就随手放进抽屉,目的很明确,就是想给那些盯着我、想了解我的人而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