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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亲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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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馆由[左保锋]于2023年 08月 30日创建    馆长:[左保锋]  管理员:暂无

【生平介绍】

姓名:韩桂兰
性别:
民族:汉族
籍贯:河北衡水
别名:
职业:农民
生辰: 1953-02-23
出生地点: 故城县水东屯
忌日:2019-08-23
安葬地点:故城县水东屯

一辈子不愿麻烦别人的母亲,没有给别人添一点儿麻烦地突然走了。 听娘说,唐山大地震那年冬天特别冷,村南的大湾塘结了厚厚的冰。一听到姥爷身体不舒服,她就挺着大肚子着急忙慌地往娘家跑,本想抄近道,却在村南湾塘的冰上重重地摔了一跤。没过两天,已是腊月廿八,家家都忙着蒸过年用的白面馍馍,就在她拉着风箱,添着柴火时,我意外地在灶台前落生了,像家里盖房用的小青砖大小,黑得像只老鼠,皱巴得像个老头儿。娘说,谁也没想到我还能活下来,没有奶水,只有“骑着摩托都追还到米粒儿”的稀米汤,我也不哭,也不闹,每天几乎都在睡觉。娘抱着我,常偷着掉泪,“这孩子怕是个傻子”。 娘说,我总算是活下来了。两周岁时,别的孩子都到处疯跑了,我还不会走路,只会爬和坐着。每天娘把我放到中间,周围一圈坐着一起做活计的大娘、大嫂们,我坐在那里,呆呆地听她们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不动不哭不闹。别人笑着劝我娘,赶紧再生一个吧,这个孩子可能天生残疾,娘没话说,只笑着看看我,继续做着手里的活计。 娘说,那天中午太阳特别亮,热热地烤着,我突然会跑了,一个人抡着胳膊大声喊叫着在胡同里跑了一中午,回到家时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娘悬着心却落了地。别的孩子爬墙头儿上去玩,我在墙根抬头望着他们说:“我不爬,弄不好就摔下来了。”别的孩子笑,我也笑,我爬不上去。再长大点儿,又迷上了电工,每天腰里拴上绳子绑上钳子爬上梯子有模有样地模仿电工干活,把家里唯一的钳子弄丢了,被爹打了一顿,会爬高了。 我六虚岁那年过了麦假,就闹着去村里的小学上课了,娘去学校接我的时候,从只有窗框还没有绷上塑料布的教室窗外,看见我被扔到教室最里面的墙角旮旯里,瞪着小眼,直挺挺地站着听课,满头的白毛汗,娘心疼了,硬把我拽回家又玩了一年才上学。 娘说,她没上过一天学,大字不识一个。我爹有文化,快上完小学时,赶上“文革”辍了学,在村大队的集体副业皮组里学了皮毛技术,挣得工分儿比种地的多,还能有些零花钱。娘嫁给我爹后,爹仍旧靠他的手艺在外挣钱,娘自觉自愿地揽下了家里家外田间地头所有的劳务,拉扯着我和小我五岁的弟弟,没说过苦,没叫过累。 每到麦收秋种的时候,娘总是趁着夜里凉快,连夜掏出积攒了一年的整整一猪圈的粪肥,用粪叉子一叉一叉地从圈坑里甩到院子里,用小推车一车一车推到胡同里,再用小拉车一车一车拉到地里,一宿不得睡觉。娘说争秋夺麦,不敢耽误。 她的手指常常肿得像细擀面棍儿,关节粗大,满是老茧。做起针线活儿却很灵巧,全家人的衣服、鞋子都是娘亲手缝,亲手做,穿出去,人见人夸,我们都很受用。 那一年,娘睡醒一觉起来,看到外面好像天快亮了,就端着一大盆的衣服到村南的湾塘边去洗,好不容易把那么大一盆衣服洗完了,端着大盆往家走,这才得空看了看天,天上挂着明晃晃的圆月,竟然还在半夜,猛地就想起同族L爷的平时经常跟我娘她们一起做活聊天,二十几岁的女儿,头天刚跳井死了,风吹草动,树影斑驳,娘一下子害怕起来,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洗好的衣服扣了一地,白忙一场。 那年的一个冬夜,娘坐在炕边纳着鞋底儿,等着去不知谁家打麻将的爹回来,我和弟弟熟睡在土炕上。娘突然推我起来,是我不知为什么就流鼻血了,娘让我忙把胳膊举高,用手捂住鼻子,她拿来筷子压住我的耳根,我的鼻血还是呼呼地流,怎么也止不住。娘慌了,想跑出去喊人帮忙,大门却被爹在外面反锁了;娘急了,想翻墙头出去,沾了满身的鸡屎,还是没能出去。娘又无奈地跑回屋里,拿了个小汤碗给我接鼻血,眼看流了小半碗的血,娘心疼得直掉泪。终于我的鼻血不流了,娘端着那小碗血递给我,说:“锋啊,喝了吧!”听娘的话,我接过来咕咚咕咚地全喝了。娘又忙着生火,从鸡蛋罐里摸出两颗平时都舍不得吃的鸡蛋,放油炒了,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吃下去,才放心地让我继续睡了。 每次家里做好吃的,刚出锅的第一碗饺子、第一张饼……娘总是用笼布盖好,让我和弟弟端着送到爷爷奶奶家里去,每次都反复嘱咐“先让你爷爷奶奶吃,路上别偷嘴,锅里还有,回来再吃。” 娘的心里、眼里、手里好像总是有干不完的活儿,难得有的时候吃了晚饭,爹不出去打麻将,一家人围着煤油灯,听爹拉二胡,娘手里也定是在忙着活计,爹高兴了还边拉着胡琴边唱:“我家有个胖娃娃,今年三生日,能得会说话,不吃饭,不睡觉,娘的好宝宝……”“你妈她本是此地人,名叫韩桂兰……”娘听着就笑,我和弟弟当时只觉得好听,后来才明白,都是爹自己现编的,在跟我娘开玩笑。黄晕的灯光,照得满屋子暖烘烘的。 小时候的我们总猴急着长大,没承想催老了爹娘。爹娘一直注视着儿女一天天长大,我们却没有留意到爹娘一日日变老。娘老了,劳累一生,落了一身病。高血压、糖尿病,娘的眼睛渐渐模糊不清了,戴了花镜,娘笑了,“连自己的名儿都认不得,还戴上眼镜冒充文化人儿!”娘的耳朵也渐渐听不很真了,手和脚经常麻木起来,自己剪脚趾甲剪掉了一块肉,竟毫无察觉。 我和弟弟都成了家,有了孩,各忙各的了。每次打电话回去,娘总是说:“放心吧,我和你爹都好着呢。你们忙,赶紧忙吧,不用老打电话,耽误工作。”知道我爱吃花生豆,每次从老家回来,娘总是让我带回来一大包她一颗一颗剥好的花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带回的花生里夹杂的花生壳多起来,我好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细想。 那一天,爹去县城给娘买药,娘和邻居去镇上赶集,我和弟弟都在百里千里之外不知忙些什么。娘赶集回来,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爹买药回来,娘给开门,惊喜地说“你回来了!”说完就突然摔倒在地上…… 娘累了,太累了!她得好好睡一觉,娘睡熟了,带着满足的笑。娘做完了一辈子她想做她能做的事,任务完成了,儿孙们都长大了,都挺好,娘放心了。娘终于可以完全为自己打算了,终于放下了做女儿、做儿媳、做妻子、做母亲、做邻居……一切一切的操累,终于可以不用再管那些锅碗瓢盆、锄犁斧耙、针头线脑……,终于可以不用理会这世间的纷纷扰扰、争争吵吵、说说笑笑……不再有任何牵挂地美美地睡了。 每次进家门喊的第一声“娘啊,我们回来了!”,娘不听了;买的新衣服,娘不穿了;带去的好吃的,娘不吃了;联网络的电视,娘不看了……我们都长大了,娘不操心了,娘要走了,娘真的走了,却不肯提前给我和弟弟说一声,她怕耽误我们忙,可我们到底在忙什么呢!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我那亲爱的老妈妈已白发鬓鬓,过去的时光难忘怀,难——忘——怀——……” 娘好像从来就不会跟人说“不”,不管是邻里八辈儿,还是路人过客,只要找她帮忙,她都尽心尽力去做。 “小柳人好,心眼实!一辈子没给别人添过麻烦。”是别人对娘一生的评价。

韩桂兰

韩桂兰

1953-2019
河北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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