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学老师的鼓励既激发了我的信心,也使得我心中刚刚想紧蹦起来的那根弦又放松了下来。虽然其他科目的老师并不像化学老师那样直截了当,但也没有引起我的足够重视。
到了这周的周末,也就是1984年9月15日,星期六;吃罢午饭之后,我又从学校出发了。
自从8月3日简单地见过你一面以后,无论后来怎么样进行自我安慰,也达不到心里所想象的那样轻松;眼看着假期结束,你一定会有所举动,而那时急于想知道结果的只有我。要不是上周二愣子提前说好要来,或许早就已经一探究竟。
那个时候计算行程相当简单,从距离我家最近的那个岔路后往东到平谷县城大约需要四十华里,往西到顺义县城大约五十华里,而我们学校位于顺义县城的正北方向,距离大约六十华里。
当我这天已经过了岔路口,大概骑行到一半路程的时候,马路另一侧仰面而来的一个熟悉人影,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我们高一时的同班女同学,被杆林和二愣子唤作屁篓子。
其实她的这个外号还是拜你们班主任的侄子,也是我们高一时的同学眯缝眼所赐。高一的时候,眯缝眼和她是前后桌,当杆林等几个家伙在宿舍里谈起女同学缺点的时候,不知道眯缝眼是真的深有感触还是故意栽赃,说她平时爱放屁便送了这个绰号。
这位女同学人很瘦,皮肤也很黑,不知道是因为天生胆小还是因为腼腆,无论是回答问题还是和别人说话,常常声若蚊蝇。
此刻见她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我不禁好生纳闷,难道你们已经放学了?否则......无法确定之下,我最终掉过头来追了上去,在她背后叫道:“哎!你怎么没上学?”
她见是我,连忙下了车,怯生生说道:“我接班了。”
“是么?”我知道她说的接班是什么意思。那是一种在职职工子女接班制度,基本从六十年代初开始,到八十年代中期基本结束,一共实行了大约二十几年的时间,当时是为了解决城市里众多知识青年的就业问题,后来便波及到了各个阶层。想到此,不禁接着问道:“我以为你们又放假了,为什么不念了?”
“我爸爸到岁数了,我又不像你们,学习那么好,将来能上大学,万一考不上还不如早点上班哪。”
“呵呵!好什么啊,那你在哪上班?”
她回头望了一眼前方,腼腆地说道:“就在前面的供销社。”
我看了看那个方向,知道刚才路过的马路边上确实有一家供应商店;我真的不敢想象,她站在柜台前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了解了情况之后,我并没有过多地停留,便和她说再见了。后来我虽然多次路过那个商店,却从来没有进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