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挤咕了几下眼睛,想了想之后便笑道:“打没打架我倒没听说,我只知道寒假前文艺好像写了一份入团申请书,不知道后来她咋想的,找组织委员又想要回去,结果组织委员一生气,把申请书给撕了,你说的撕书是不是就是这件事儿啊?”
“哦?还有这事儿?”他所说的那个组织委员虽然和我不在一个班,却一直同一个宿舍,平时看起来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我没想到他会如此粗暴的处理这件事,心中不禁对他这种小家子气感到十分不满;俗话说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我要是还在我们学校的话,借他两个胆也不敢如此放肆,何况作为一名团干部,更不应该如此荒谬草率。想到此,我望着西方笼罩在迷蒙中的暮霭残红,喃喃地说道:“真没想到啊!老虎不在家,猴子当大王;有机会我倒想看看,什么时候都长脾气了。”
“呵呵!你倒想见着哪,人家早不在学校了。”
我有些惊讶:“不在学校?怎么回事儿?”
二愣子笑道:“想起来都特别逗乐儿,这学期好像还没到一半哪,组织委员就说自个得了什么神经衰弱!天天儿说头疼,告儿要在家休学一年。呵呵!我瞧就是怕明年考不上装的!”
“呵呵!是么?也许吧!”我眺望着远方,暗自想到:难道是怕我找他打击报复吓出毛病来了?不应该啊!即便因为这件事找他也不过是讲讲理而已;但既然已经如此,也只好作罢。我长出了一口气,有些忧心忡忡地问道:“文艺现在怎么样?”
二愣子犹豫片刻,说道:“她,还那样儿吧,好像寒假过后没多久她就住宿了,不在一个班平时也很少能见着,我是没看出她咋样儿来。”说到这里,又像过去一样,老生常谈地劝说道:“你不如干脆和她断了得了!省得天天儿惦记着!”
“呵呵!”我笑着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劝说下去,接着问道:“你这次来找我,大松知道吗?”
“没敢告儿他,这回他考了四十名,好像有点烦透了;谁知道他想不想来,万一说了不想来多那什么啊!有事没事儿像个闷葫芦,跟他也失恋似的,一天到晚也不知道想什么呢。”
“唉!”我叹了一口气,不禁为好朋友的处境感到忧虑。忽然想起被学校赶走的杆林,不禁问道:“有杆林的消息吗?”
“没有,谁知道丫儿干么去了!自从走了之后,连个信儿都没有!也不知道丫儿现在混啥揍性了!”
那天,我一直把他送过那个岔路口;又呆了一会之后,才不得不分手。他临走的时候告诉说,如果第二天没事的话还会再来。我虽然知道他说的有可能是客套话,但心里依然感到十分欣慰,一直目送着好朋友渐渐地远去了,我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