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忽然问道:“你往后有什么打算?”
我发自内心道:“我在写作。”
“哧!”只见你姐姐冷笑一声,抢白道:“写作?现在?谁给你发表啊?不容易,我看你啊!还是上学!”
听了你姐姐的话,我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仿佛别人越是看不起的事,越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道:不!说什么也不上了!”
“你真没骨气!你还是个五尺高的汉子吗?连这点儿决心都没有!你完了!”不知道你姐姐是在使用激将法,还是对我真的感到灰心丧气,甩了一下手之后,把头扭向了一边。
你母亲这个时候,拿出了家长的做派,非常认真说道:“小邱!今天你来了,头一次认识你,我过去不认识你。你来了,就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否则,你回去也不踏实。你今天是看文艺来了,我不能让你们见面!她是学生!你要理解!我们干什么都讲理。你说实话!你真的没在平谷上学?”
我心中猛然一惊,难道哪里露出破绽了?但想到既然已经这样了,索性装傻充愣下去:“我没上!真的没上!”见你母亲半信半疑的样子,又请求道:“您能不能把文艺叫出来?”
你母亲十分警觉:“干什么?有什么话说吗?”
“我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她了!”无奈之下,我企图用这种说法放松她们的警惕,只是没有考虑你听见之后会是什么想法。
你姐姐沉不住气了,大声质问:“干什么?你见完去死啊?”
“我才不死哪!”
你姐姐追问道:“那你说最后一次什么意思?”
“事情到了现在这样,我只有一个想法,我们两个只有她能上学,您别挤兑她,让她安心上学,考上就好了。我在过去就有过想法,除了她,我谁也不找了!”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既发自肺腑又郑重其事。其实是为了告诉你,我会一直等着你。
你姐姐闻听,近乎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声喊道:“你这才是傻子哪!为了她一个人,你就至于不要前途了!你就当文艺死了!又会怎么样!你这人真没志气!”
面对你姐姐的当头棒喝,我只是默默承受和领教。
你母亲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执迷不悟,断然说道:“小邱!你来我这,我们什么都好说,文艺!你不能见!”
我诺诺问道:“她不愿意见我?”
“不!是我不让见!”你母亲拒绝得有些强硬,然后马上缓和下来,近乎请求道:“你要为她想一想!她是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