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接过话茬,滔滔不绝说道:“这孩子不听话!开始,我发现了小邱的纸条儿,我就问她干什么写信?她说是班长谈工作,谈工作为什么不光明正大?要背后写信?我就怀疑了。后来我发现她总是回来晚,星期六晚上很晚,我问她干什么去了!她说没事儿。后来!我才发现小邱在运动会上写的纸条儿,我发现不好了!我就说她:‘你们岁数小!不能谈这个!’她不听!天天哭!我不是不了解我自己的女儿!长这么大我没打过她一次!从小就脾气倔!总认为自己的对,结果她不听。后来也太不像话了!你干什么要暗地里干呀!明目张胆的!那么大姑娘的日记在同学手里传!像什么?你们太傻了!小啊!没有一点儿经验,这人生的人与人之间,有什么真正的爱情啊?小说里的事在生活中有几个呀!这个厂有几个不是例子?开始多好啊!结婚后怎么样?”
对你母亲所说的话,我虽然有些不敢苟同,却也没有插话打断,只是在一旁默默听着;至少从你母亲的叙述中,知道你不仅没有及时销毁我的信,居然连最早时候的纸条都还留着。
这时,你姐姐插话道:“文艺这孩子,我们家不止一次说她!你这不是把人家给坑了吗?人家好不容易进了牛山一中!结果没念成!她总是不听!总是相信她自己有毅力!很任性!干什么事儿跟家里也不说。所以说,这事儿文艺有责任!我妈也不止一次说她,我父母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不是说她在学校上学,你被开除了,我们好像说什么坏话,决不是那样!甚至我们说:人家孩子不错!就是让我们不念,我们也没的说!”
即使是你的家人,我也不愿听到任何贬损于你的言论;因为我找上门来并不是来听这些责备,更不是前来寻求心理上的安慰。所以我当时听了那些话,很是不以为然。
你母亲也追上一句:“这事儿全怪文艺!”
我不想再讨论谁是谁非,因为已毫无意义,再加上我确实责无旁贷,连忙阻止道:“您别那么说,我有责任,都怪我自己。”
你母亲说道:“你们这些孩子啊,一点都不体谅我们做家长的苦心,你不也说你有一个伟大的父亲,既然明白这些,就该知道我们这么做其实都是为了你们好。”
听了你母亲的这番话,我才真正确定她确实发现了那些信,因为我有一个伟大的父亲这句话是我在一封信里告诉你的。想到老爸为了我而去学校的那一次经历,我只好唯唯诺诺点头称是。
你母亲这时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对她很严!我不允许她跟那些让人说坏话的人来往,像小秘鲁!像什么呀!成天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她来了我都不让她进来!别带坏我们的孩子!”
我有些不高兴地诘问道:“小秘鲁真那么坏么?”
对于曾经给予我们莫大帮助的小秘鲁来说,我心里一直都是感恩戴德。无论小秘鲁有什么过错,我都不愿埋怨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