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了上一次有些冒失的经验,我并没有马上赶过去辨认,而是一直默默地盯着她们,直到她们进到了菜市场附近的一家商店里之后,才悄悄地跟了过去。
早晨的商店里十分冷清,只有那两个女人和店主,我逡巡了一圈之后,又十分失望地退了出来。
我无法确定这样一直等下去,是否能够平安无事地见到你,假如当时有时间的话,我想一定会那样。然而因为那天有了变故,时间上已经没有给我留下太多的余地。到了八点钟的时候,我终于决定以身犯险,孤注一掷的准备去你家登门拜访。
来到你家那层楼门前,我不禁看了看东西两侧的房门,犹豫了片刻之后,听到西边的房间里有说话声。假如不是形势所迫,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那么大的勇气,而那天确实抱定了豁出一切的决心。假如这里不是你的家,也一定要问一问,不想再半途而废;假如是的话,无论如何都要见上你一面。
“咚咚咚!”当我鼓起勇气敲响西边房门的时候,既没有意识到经过一夜煎熬是否面容已经憔悴,也丝毫没有意识到露宿街头形象上是否有些狼狈。听到里面传来脚步走动的声音,我一时之间骤然紧张起来。
门开了,我不禁微微一怔,一位中年妇女站在眼前,身后还有一位面容清秀的姑娘。我瞬间明白没有找错地方,因为如果不是短发上烫着发卷和脸上显现出来的些许沧桑,差一点就把那位中年妇女当成了你,那一定是你的母亲;因为还在我没离开我们学校的时候,二明曾说过你和你母亲非常相像。而另外一个女孩,无疑就是你正在上大学的姐姐。
“你找谁?”站在你母亲身后的姐姐先开了口。
虽然已经确定无疑,我还是下意识问道:“这是文艺家吗?”
你姐姐回答道:“是!”
“我是她的同学,我找她要点儿东西,我的书在她这。”
你母亲露出怀疑的目光:“你叫什么?”
我脑海中迅速地转了转,虽然认为应该据实禀报,但还是留了一个心眼,镇静地回答道:“我姓邱。”
“进来吧。”你母亲转身往里走,边走边说道:“文艺这两天病了,正发烧哪。”见我沿着走道一直往西走,忙伸出胳膊,示意我进南侧的那个房间。
我曾听小秘鲁说过你家里的布局,知道你的卧室在走道最里侧的西北角。我无奈地往里面望了一眼,只得走进了南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