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现在怎么样?”我问的话其实有两层意思,一是问他的情况,一是在问我们的学校或者是你。
“我?还不是那样,哎!你知道吗?杆林被学校给撵走了!”
“是么?”这个消息倒是有点出乎意外。我一时之间没想明白,不禁有些诧异地问道:“为什么呀?”
“嗨!谁知道啊,没事儿竟瞎嘬呗。”
“真没想到,他可真够可怜的。”我自言自语。杆林的本事我自然知道,无论他再怎么胡闹,也不至于到被开除的地步。
“可不!”二明一边搓着手焐暖,一边接着感慨道:“要说你们几个里面,他是混得最惨的一个;华子虽然人没了,但毕竟还在牛儿山上学;你虽然走了,可毕竟还有文艺;他到头儿来可是鸡飞蛋打,什么也没捞着。”
我苦笑一下,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虽然我后来对杆林有些反感,甚至已经不再把他当做朋友,但对于他最后的下场,确实没有想到会那么凄凉;心中不禁有些同情于他的同时,又替他的结局感到一丝悲哀。想想他的所作所为和悲惨境遇,也真印证了古人那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那天,我并没有向二明问起你的情况,因为他不主动提起,也证明了我当初的看法,他根本再也没有那个胆量与你接触,也没有理由去接触。好在当时已经有了你的信息,和他又寒暄了几句之后,我们自此分手,各奔东西。
路上,不知道为什么,我依然高兴不起来。杆林的消息,让我的心情感到有些沉重;对于他的不幸,又让我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假如当初不是我在他面前胡说八道,是不是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结局呢?然而他背着我给大萝卜写信,我又真心的帮了他那么多的忙,姑且不说他后来恩将仇报,即使他后来再怎么对不起我,念在我们毕竟是朋友一场,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人在那个年代能干些什么,我真的不敢想象;每每想到这里,心里面不禁唏嘘不已。
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从上次离开我们学校之后,也是我和杆林的最后一别。后来也曾经向二愣子打听过他,然而他离开学校之后,没跟任何人联系过,也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由于春节将近,我在姐姐家里只住了两天。帮姐姐做完了事情之后,又抓紧时间见了大头、小红等朋友一面,没做过多的停留,赶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我回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