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何时才能再来这里,也不知道你是否能看到我留下的这些字,唯恐时间久了之后字迹会消失,我用笔把那些字又描画了好几遍,直到感觉满意了才停下手。情动之余,我下意识看了看四周,从地上寻找到两块比较干净的砖头,装作无所事事地带上了窑顶,坐在我们曾经一起坐过的地方,悄悄把那两块砖头放在身边的树下,就像走累了需要休息一样悠闲自在。
树林周边,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除了那两个正在伐树的人之外,一个人影也没有。我看了看远处那两个人,见他们并没有注意,便把口袋里早已准备好的信,悄悄压在了那两块砖头中间。
那封信是我昨天晚上就已写好的,来之前就准备留在那里,在审视了几个地方之后,还是觉得土窑顶上更加安全一些。
虽然这里是荒郊野外,人迹罕至,但我并没有在那里做过多的停留;从窑顶上下来后,我依然有些不放心,特意转换了几个位置,从不同角度回过头来看了看那放信的地方,感觉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之后,才十分不舍地走向了树林边缘。
这次意外收获既有些出乎我的预想,又可以说在情理之中;来之前我便已经想到,一旦风声过去了之后,你极有可能会在这里留下点什么,既是对这些日子里一直在等待消息的我有个交代,也是对一再穷追不舍的我有个安慰。但没想到你最终选择了那棵树,也许那里才是保证我能见到的唯一的安全地方。
当我怀着极其喜悦的幸福心情跳出树林之后,又意犹未尽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无限牵挂的地方;有了你的鼓励和嘱托,无疑给了我当时最大的动力和慰藉,一扫这段日子里一直积压在心里的阴霾。得意之时,心里情不自禁的暗想:“那些一直想阻止我们的人们,你们等着瞧吧,看我们怎样爱下去。”
二明的家我并没有去过,只是知道大概位置,就在县城的西北、我们学校的西南方向,这还是去年二明告诉我的。
然而令人感到失望的是,当我顺利找到他家的时候,他母亲告诉我,二明当时并不在家,而是去了他姐姐家。
无奈之下,我只得悻然然地离开了。
当来到他家村外那条马路上的时候,才上午十点多钟,我虽然为今天的巨大收获感到高兴,可又为没有预料到的变化而犯起了犹豫。从我家距离姐姐那里大概一百四十里左右,而我当时已经处在一半路程的位置,直接去姐姐家无疑是最佳的选择。然而由于早上出来的时候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而且给姐姐带的东西一样也没带;最终,我只得叹了一口气,返回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