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也是我刚刚入校的那段时间里,最先需要感谢的人。原来,当我的档案上交之后,自以为所有的入学手续都办妥了。有一天,小福子对我说,团支书让他告诉我,说我的团关系里还缺少一份转关系的证明信。我当时听了之后,不明白那是一份什么样的证明,听了他的解释,想着也许还要回我们学校团委去开证明信,心里不禁犯起了犹豫。那时候我对我们学校,特别是对你已经感到伤透了心,真不想再回去面对任何人,因此一度产生了想放弃这个团员资格的想法。
见我知难而退,小福子禁不住好心劝说道:“你都交了这么多年的团费了,放弃了多可惜啊?别看这团员平时没什么用,谁知道将来能咋着啊,万一要是用得上,那不崴泥了?”
他说得不无道理,但心里的恐惧依然让我很为难。最终,还是他想到了解决办法,说校团委干部中有个关系不错的外班同学;果然,没多久他便带来一份空白的证明信,让我填写好之后,托人直接把团关系办好了。
来到新环境之后,感觉与过去最大的不同,就是再也了无牵挂,只有宿舍和教室简单的两点一线,每周都可以回家,因为周六的下午也只有两节正式课。与我当时回家同路的虽然还有不少同学,但刚入学那阵因为相互之间并不熟悉而经常独来独往。
每次我回到家,几乎都是把自己封闭在后院里,继续在记事本里回忆着无比甜蜜的过去,几乎从未间断过。
光阴荏苒,眨眼之间,令我终生难忘的1983年就要过去了。这里也要举办班级的迎新年晚会,只不过对于初来乍到并没有多久的我来说,并没有积极主动参与,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晚会的现场布置极为简单,甚至可以用马马虎虎来形容;只在晚会当天,才在那些日光灯管上缠绕了几条彩纸,没做其他任何的装饰。班长阿杰在晚会前的黑板上简简单单画上几束鲜花和两只灯笼,又把王安石那首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的《元日》诗,按照左右各两句放在黑板上面就算万事大吉。虽然这首诗描写的是旧历新春佳节,放在元旦新年现场倒也算说得过去。
班里只有阿杰和团书记等少数几个人在布置会场,其他人都像与己无关似的继续做着他们的事情,一切都像平时那样自然平静。会场虽然有些过于简洁,但也总比没有任何装饰要好一些;与去年我们班的晚会场景相比,则是天壤之别,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