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封信,一是因为当时太过于冲动,二是因为小秘鲁后来婉转地拒绝了,所以我并没有当回事,以为自此就算过去了,甚至忘记得一干二净,以为这件事没有人会知道,更加不会传进你的耳朵。然而很多年后的2012年7月,当我找到大萝卜的时候,她忽然心存疑惑地问我:“小秘鲁是不是你的朋友?”
“不是啊!”我心中震惊,马上反驳道。听得出来,她所指的朋友不是指一般性的朋友,而是男女朋友。
“她后来可是这么想的。”大萝卜脸上露出有些遗憾的样子说。我知道她所说持此怀疑的人是指你。
“这怎么可能呢?”我有些不明白,当年的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然而脑海里却在急速搜索着,她所说这句话到底来源于哪里的蛛丝马迹。瞬间,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因为想起了当年的那封信,在那封信里,我确实说过那样的话。
“那要是有人在她面前这么说过呢?你想她该怎么想?”大萝卜依然顾虑重重。从她那清晰的记忆中看得出来,当年的你一定对她倾诉过对这件事的忧虑。
我不敢当着她的面承认有过这件事,因为除了那封信之外,当时确实什么都没有做。听了她的疑虑,不禁幻想着:难道小秘鲁后来真的拿着这封信在你面前炫耀过?想以此作为证据来打击报复你?我不敢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想到此,有些心有余悸的喃喃说道:“不会吧?”
“哼!”大萝卜有些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嗔怪道:“你别把人都想得那么好!人家背着你做了什么,你怎么能知道?”
我陷入了沉思,没有再说话。
后来,在经过仔细查阅当年记事本里的记录时,看到了小秘鲁当年的回信,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当年那封写给小秘鲁目的本想气气你的信,最后好像落到了你的班主任手里;因为你们班主任知道我在通过小秘鲁给你传信之后,对她进行了极大的恐吓和威胁,小秘鲁恐惧之下极有可能上交了那封信。而你所听到的或许能见到的,是由你的班主任所提供也未可知。
到了那天晚上,吃罢晚饭后,看着桌上那只密封的档案袋,我心里不禁有些痒痒的;档案是保密的,当事人无法看到,不知道里面是否真的没有提到我们的事,那转学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仔细看了看密封条,都是用胶水粘上去的,虽然也有粘得不严实的地方,但假如直接撕开的话,即使再小心,也不敢保证会毫发无损,甚至有可能会露出很大的破绽。假如被人发现破损而拒绝接收的话,可真有点得不偿失。一时之间,那份档案如同一只到手的刺猬一样,让我感觉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