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到了学校,依然是偷偷摸摸去的。
要么是宿舍的同学们已然习惯了,要么就是知道我不会那么轻易的选择放弃;再一次见面没有了先前的那份激动,倒像是我休了几天假重新回到学校一样自然简单。
晚上,我把大鼻子悄悄叫到跟前,掏出早已写好的一封信。大鼻子好像有些不情愿地接过信,犹犹豫豫的踟蹰起来,仿佛手里拿着的不是信,而是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有些不明就里。
只见他十分为难地说道:“现在很难办,不是我不给你送。前两天,我跟她说:‘你别把邱儿的信交给老师。’她不听我的,不但交给了老师,还说是我不让她交!老师找了我,说了我好几个晚上,到现在还没玩哪;我啊,她再告诉我传信,我......”大鼻子脸上露出一副万般无奈的表情,最终说不下去了。
我闻听此言不禁怒不可遏,万没想到你会如此不通情达理。假如说你是为了谨慎小心,不完全信任大鼻子的话,完全可以当着他的面退回来或者撕掉那封信,大可不必把它上交给老师,而且居然还把提供帮助的人也给出卖了,这让我今后还如何做人?想到此,禁不住恨得牙根有些发痒,一把从大鼻子手中抽回那封信,冷冷说道:“把信给我吧!我想办法!”
“还有,小秘鲁怎么说那两本画报不是她的呀?差点儿还给我!”大鼻子这时才想起了我托付他的另一件事,接着说道:“我说不管是不是你的,反正是人家托我还你的,你还是先拿着吧!”
我颇为无奈地笑了笑,冲他点点头,对大鼻子的处理方式很是赞许有加;假如真的退回来,那就连最后的一丝希望和机会都没有了。其实早在送小秘鲁东西之前,我就猜想到她一定会感到意外,之所以不敢告诉她实情,一是因为害怕她知道之后会担惊受怕,那时候,只要和我粘上一点关系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审查;二是因为我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一般同学的关系。事后证明,我当初的顾虑其实都极其幼稚甚至有些多余。
浑浑噩噩中,不知道那一晚是如何度过的,只知道第二天的早上,我的牙床子忽然肿起了老高。忍着隐隐作痛,我万分失落地离开了学校,依然赶在上学之前,出了学校操场的后门。抬头看了一眼回家的路,又恋恋不舍望了一眼那地方,心道:这一走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里已经让我伤透了心,我还想回来吗?你都对我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