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着期待,希望你能尽快出现在眼前的同时,我心里却忽然涌出一种恐惧感,期望你能晚一点甚至不要出现,惧怕你到来之后会谴责我的所作所为。毕竟不论我有千般理由,还是万般借口,最终没有听从你的话在先,不仅没有等到两年,而且把你辛勤劳动所写出来的东西都付之东流。万般无奈的纠结当中,过去这些日子的一切埋怨和不满都化为了无措的麻木。
那天,我最终也是麻木不仁地离开了那地方,回到了学校。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无论何时何地,都陷入到深深的沉思中。这些天来,从表面上并没有看出你有任何不寻常的举动,依然每天按时上学,按时放学,除了观察不到的一些时间外,至少我没有觉察到你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已经快三个星期没有和你单独在一起了,虽然中间放了几天假,但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你,让我心里忽然像吊着十五个水桶一般,七上八下起来。难道是你遇上什么难事了?可并没有对我有任何的表示啊?是学习时间紧张?即使上课再紧张,也不能连一点休息的时间也没有啊?想到这些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自从上个月收到你的那封长信之后,我才彻底明白你的真实心意;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才明白你把我当成了不可替代的那个人。虽然我对我们的感情不再有任何的怀疑和猜忌,可是已经这么久没有单独和你在一起了,无论如何都无法让我忍受。难道你是在考验我的耐性吗?这根本就说不通,你也不会那么做,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内心焦急得像掉进热锅上的蚂蚁,上课也上不踏实,下了课之后更加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干些甚么,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1983年10月10日,这天是星期一。过去只知道这天是辛亥革命的纪念日,到了高一时才知道,这一天也是过去中华民国的国庆节,又叫双十节。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这一天不过是学习生活中普普通通新的一周的开始。
到了这天晚上,下了晚自习之后,我几乎什么都没做,便早早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之所以这么早就上床,并不是为了休息,而是要一个人能够安安静静的好好思考一番。
已经让二明和大鼻子给你捎了几次信,你也答应了,可就是一直都见不到,这在过去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因为哪怕有时我得罪了你,也没有阻止过你来见我,甚至还多次的原谅我,给我机会。要说到了高二之后,见面的机会本来应该减少,这也是你曾提醒甚至我所能接受的,但事实上并非如此;自从开学以来,我们几乎还是像原来那样每周都要见面,有时甚至还不止一次,已经大大超乎我的预想。要说你转变了观念,想从根本上解脱交朋友给学习带来的险阻,更加得不可能;因为那洋洋洒洒、思想深刻的长信就是最好的证明。想来想去,几乎所有的理由都站不住脚,可结果却摆在面前,到底是因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