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这件事上,使得我原本对华子和谁的关系最为暧昧终于有了目标;因为没有很好的关系,一般人绝做不到这些,哪怕只有几天的时间。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疯丫头是华子的朋友,现在看来,那个女同学确实比疯丫头让人感觉更加靠谱一些。
关于转换学科这件事当时不止只有那个女同学一个人,据听说有好几个其他班的同学因为不适应而改弦易张,却只有她闹的动静虽然大,最后却不了了之,并没有像想的那样改变初衷。
转眼这天到了周六,下午上课前,对于一再失约的你,我失去了最后应有的耐性,甚至可以说是有病乱投医。悲望的紧张情绪让我忘掉了所有风险,最后连纸条都懒得去写了。找了一个机会,我单独向大鼻子讲出了心中所愿:“帮我给她传个口信,就说我放学后在老地方等她,一定要带到!”
“行!”大鼻子看我一脸的严肃,似乎也预感到事情的严重性,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下来。
“一定要找个机会单独告诉她!”我依然不放心。
“没问题!”大鼻子晒笑着点点头。
我知道大鼻子一定会帮这个忙,虽然我们一直不在一个班,但无论是作为同寝室同学,还是终于有机会和女同学搭上话,他都必定会竭尽全力。而且和女同学能打交道的同学里,他也是最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人。
那天放学之后,我主动找到了大鼻子,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结果。当听他说已经当着你的面告诉了我的想法之后,我还是满怀最大的希望,再一次来到了那个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你身影的老地方。
十月的季节里,万物开始进入一年当中最后的倒计时,那地方也一样。林间的野草早已经历过了它的鼎盛,逐步走向了衰败;脚下的飞虫与其说还是在飞舞,倒不如说是在做垂死挣扎;四周各种的荆棘叶已经变得灿烂夺目起来,黄的像金,红的像火,散发着它们最后时刻的辉煌。
那颗槐树下我曾经挥洒过的纸屑,已经被风吹走了不少,有的散落到了草丛中,有的再也无法寻觅到行踪;残存的那部分也已经镶嵌在地面上,成为了暂时而永久的印记。
我站在土窑旁,回望着那地方的一切,百感交集;不禁想起了我们历次在这里的酸甜苦辣和喜怒哀乐,几乎所有的所有,都涌进了我的脑海,仿佛这一切就发生在昨天。现如今,孤零零的我从秋高气爽当中读出来的却只有阵阵的落寞与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