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平时一直沉默寡言的大松,居然上赶着去给杆林解心宽;我对大松的好心感到一丝无奈,因为我知道,杆林假如能听得进去别人劝告的话,也不至于到现如今的地步。果然,大松最后绷着脸,感觉有些尴尬地回来了。我冲他晒然一笑,意思是在告诉他:怎么样?好心被人家当成驴肝肺了吧?
大松苦着脸,撇撇嘴嘟囔道:“朽木不可雕也!”
“多余!”我默然地回了一句。
“唉!”大松双臂搭在两侧上铺的栏杆,吊着膀子,咧嘴看了看两边下铺上躺着的我和二明,满脸苦笑中透着几分无奈:“我觉得都是一个宿舍的,不至于闹成这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就不知道个好歹呢?嗨!也许是咱人微言轻。”
我抿嘴一笑,没有再吱声。心里十分清楚,如果因为班级的纪律问题而闹什么不愉快,作为同窗又是同寝的我们最不应该发生,至少不应该当面撕破脸皮。只不过也许这个道理大家都心知肚明,而唯独杆林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另一侧的二明紧闭双唇,冲大松挤挤眼睛,摇了摇头。那意思再也明显不过,让大松什么都不要管,也什么都不要再说。
下午上课前,在和二明去教室的路上,我把早已准备好的纸条交给了他,让他找个机会帮忙送过去。
“她真的不凡!”二明接过纸条,揣进口袋。表情严肃的忍不住又唠叨起来:“文艺在咱们这一届是数得上的人物!”
“哦?”我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好奇问道:“是吗?”
“不瞒你说,我偷偷儿观察过,咱们这届的女生,文艺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一般人比不了!”
“你可以啊,还有这个心思呢?”我对二明的话既感到自豪,又感到有些新奇。从他所说的话不难判断得出,他所作出的判断依旧是根据表面现象得来的,并不是指其他的方面。
二明忽然问道:“你们好吗?有亲吻的镜头吗?”
我苦涩地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假如二明不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一定会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不过他的无意之言还是深深触痛了我的神经。如果说他的观念还停留在一般人认为的朋友交往思维,那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已超越了那个范畴,达到了精神上的某种境界,而且可以说是一步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