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一直不敢回头,局促不安盯着门后墙壁上的那张纸。趁着小老头看班规当口,我不时回过头来看着你,想趁你抬起头的时候,好给你使个眼色。只不过,你再也没有理会我们,一直埋头写着作业。碍着小老头儿在身边,我不敢有任何放肆行为,最后看了你一眼之后,怅然地和小老头离开了。
上了几天时间的课程之后,发现高二的课程中,有两门课我非常不喜欢,也最头疼。一门是生物课,从头到尾不是说细胞这个就是说细胞那个,不是这个酸就是那个根,看不见又摸不着,搞得我很是烦乱;另一门课就是外语,虽然高一的时候,我还曾嫌英语老师讲课慢吞吞有点生涩的感觉,到了高二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流利的英语。
高二的英语老师是个中等个,长方的大脸庞,发际很深,脑门很宽显得锃光瓦亮,按照现在的看法,快赶上清宫戏里那些满清贵人剃的发式了。他上课时很少说中文,就好像已经忘记他的母语是汉语。每次一到他的课,我就会知道,不仅这堂课又要一知半解,有时甚至不知道他一节课里都在讲着什么。
转眼到了周六,眼看着一周时间就要匆匆过去了,我们还没有联系上,这让我不免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下午,又到了自习课的时间,我并没有出去活动。即使二愣子和二明强拉着我去,也没有动弹,一点出去玩的心思都没有,依旧坐在教室里做着作业。
“这么刻苦啊?还学哪,也不知道休息休息。”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前面传进我的耳朵,是小秘鲁。
我不禁抬头看了一眼,果然是她,正站在生活委员身边,貌似随便串门似的和我们班的女生聊着天。她像是很随意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打招呼,不一会儿就转身出去了。我琢磨了片刻,马上就意识到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她一定是来找我的,之所以没有和我搭讪,估计是先来探探情况,探探虚实而已。
果不其然,没有多一会儿,一阵低沉而又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了过来。只见小秘鲁两只手臂紧紧贴着身体,好像是夹着什么东西似的显得十分僵硬;与其说她是表情严肃,倒不说是神经紧张的快速走进了我们班前门。
这一次她没有跟我们班中的任何人打招呼,而是直接冲着我的座位奔了过来,在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匆匆忙忙把手里的一卷东西塞到我怀里,旋即从后门迅速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