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和课间操本来就是大家充分活动的时间,也应该有一个轻松愉快,生机勃勃的环境氛围。即使这个时候班级的纪律比较差,我也从来没有越俎代庖,插手过问过。
只见他千篇一律地喊着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等口令,集合好了队伍。然后随着他向右转、跑步走的命令,我们班的两列纵队,开始缓缓蠕动,一路小跑地奔向了操场。
操场还是那个操场,各班的位置还是那个位置,几乎闭着眼都不会走错地方,这一天也是如此。
随着广播喇叭里的指令,队伍散开成体操队形,忽然余光中感觉站在我右侧的本班女同学有些熟悉,我稍稍侧了一点头,才猛然发现,与我站在同一排的女同学竟然是你。见到你,我心中不禁有些纳闷:队伍集合时不是和你一排的呀?怎么到了这就站在一起了呢?也许是你站错位置了;因为我的位置几乎雷打不动,而你以前一直都应该在我的前边。
那一天的课间操,我虽然不用听口令就能做下来,满腹疑惑之下,还是感觉到肢体有些生硬,余光中看着你穿着白地花衬衫,与我一齐作着同样的动作,心里既有些兴奋又有些局促紧张。
做完操之后,队伍就地解散了,人群缓慢如潮水般涌向那道铁栅栏大门。我随着人流迈着沉稳的脚步,保持大约与你有两米多远的距离,既不敢靠得太近,还时不时用余光扫着边走边聊天的你,那时真想你的臂弯里挽着的不是同班女同学,而是我。
到了第二天的课间操,一切都依然像往常一样,只不过等散开了队形之后,竟然发现与我同一排的还是你。难道你又站错队了?不可能总是站错啊?心里紧张之中不禁又多了一分慌张。看看周围的同学,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我才算放下心来。
第三天,依然如此。我这才断定你是故意要这么做,因为只有这短短几分钟才是我们当时一天当中离得最近的时候。想到此,我不禁被你的行为深深感动,心中暗道:不管将来如何,我一定不要辜负你。
每次做完了课间操,我也故意放慢脚步,默然跟在你的身后走回教室。那时看着走在眼前的你是那么亲近,亲近得在千百人当中,我很快一眼就能捕捉到你;有时看着走在眼前的你,又是那么遥远,遥远得只要我稍一疏忽,你就会瞬间淹没在人头攒动的人流之中。
在那一段很长的时间里,我们都是站在同一排出现在操场的队列当中,直到后来我手腕受了伤,很长一段时间没去操场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