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下:“那还是被逼出来的呢。”
“真笨!”你瞥了我一眼。到了跟前,你眉头微蹙,有些自怨自艾地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你做事儿!我总是不放心!这有点不相信人,是吗?这点可能不好,可我也改不了!”
“那你就自己去办吧!”我苦笑了一下,面对你的苦诉我无颜以对,只好望着别处来个顺水推舟。
“你这个笨蛋!”你白了我一眼。说完,悄悄拉着我的胳膊,低首颦眉沉默不语。
我看着你有些沉闷的神情,颇为无奈地笑了笑。和你一起肩并肩沿着马路一直向斜坡的尽头慢慢走去。
快到生活区大门口附近的时候,我依然放慢了车速,最终恋恋不舍的停下车来。你轻盈地跳下车,来到车前,摘下那顶一直挂在车把上的彩色草帽,满目眷恋地看着我,默默无语。
我默默看着你,也是一副依依不舍的神情,想留你再多呆一会,但终究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最后终于默默地转身而去。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你渐渐远去的背影,当时真想自己手中能有《封神演义》里土行孙师傅惧留孙的那根捆仙绳,向着你的背影抛过去就能把你牢牢套住,然后强行把你拉回到我身边,永远都不要再分开。
身处距离大门几十米远的暗影之中,我默默注视着你。大门口那两盏明亮的灯光下,只见你匆忙中转回头来,看了我一眼,随即闪进了生活区那有些昏暗的夜色之中。
从那天以后,每次我们来这里,只要是有时间,基本都是呆在那土窑附近,那里是我们一起呆过的地方当中时间最长的一个。也正是因为如此,那里一直是我心目中最神圣的地方。
这一天,课间操的时间到了。那时的课间操都是安排在上午的第二节课后,中间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至于眼保健操放在了什么时候已然记不起来。
军体委员长着一张圆乎脸,眼睛并不大,笑态可掬,一笑就会鼓起腮边的两块疙瘩肉。估计是头发比较硬的原因,永远都留着短短的寸头。他是一个很活泼的人,人也非常单纯,但是每到体育课和课间操的时候,他却最为严肃;有时像豁牙子等人和他开个玩笑,他也会笑着马上制止,因为那时候的班级纪律是他的职责范围,所有人都得听他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