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系:吉首大学张家界校区国藩运动促进会第二届会长
——回忆与恩师有关的那些小事
我一直都是个生性跳脱的人,如果说与书结缘,是这一生的幸运,那么与庹师结缘,就是大学最最大的幸运。上午一口气读完了大家对恩师的回忆,情感是复杂的,但相通的却是两个字:感恩。
感觉大家都写的很严肃,不知道是不是个性原因,我总觉得老师不是个严肃的人。他只是对法、对道有一种严肃的虔诚,但是他却是用活泼幽默的方式表达出来的。记忆中的他,总归是嬉笑怒骂,皆成道理的人。总感觉可以写点什么,借着这个机会再用拙笔分享些与先生有关的小事,忆念师恩。
大庸府城初相识,弯腰拾起是福德
那天,得见先生已经是下午六点,记得是2010年的11月。让人觉得意料之外的是,先生是坐公交来的。下车以后,打过招呼。东阳学长接过先生手上的布袋,
后来,在张家界论坛相识了东北的几位老师和学长,她们将捡垃圾称为“捡财宝”。心头一乐的我,后来也带着小朋友们在各个校园里多次举行“寻宝”活动。当然,后来我忝为国藩会长的时候,吉首大学的张家界校区就多了一支“夺宝奇兵”。
再后来,徒步的时候,问起一路拾起垃圾的卢畅学长,和谁学的。她说是和我学的,于是我们给永顺的召娣学长带了一份礼物(一大袋子路上见的塑料瓶)。
光明顶上再相逢,拨开迷雾见真知
转眼就是寒假,如愿以偿的到吉首参加第五期的“真情明德之路”。那时候,我还是个眼高手低的孩子,自以为是的厉害。同班的有两个研究生,还有几个教授。
先生端坐讲台,巍然不动如山。上课看的视频是
分享学习的时候,我与几个研究生自成一派,号称“科学派”。质疑先生的部分理论,唇枪舌剑之间,但见唾沫横飞。我们轮流抛出一个又一个自认为疑难的问题,先生一个一个解答。他基本不曾停下来思考,始终面带微笑,对于一个个答案信手拈来,应付自如。大有
先生后来反复告诫我们:得理要饶人,理直要气和。每每想起自己曾与人为了学问争的面红耳赤,便顿生惭愧之心。
文涛小院三相知,身教总比言传多
转眼就到了2012年,在与先生长时间的接触中,益是越发佩服他。他自己读过的书,觉得收益的就会会推荐给我们读。他经历过的人生苦难,也会分享给我们听。
这期间,印象最深的不是他带我们到后山练习八段锦,也不是早起读经典。而恰恰是他与
后来,“惜福水”就从文涛小院流传了出去。当然,我们的饭碗和菜盘子也从此干干净净。老师们在我们的一致请求下也和我们一起用餐。后来的慈利论坛,他也带着我们吃起了其他学员的剩饭剩菜。吃着“百家饭”的时候,我们心情复杂。可当有学长说“我没吃饱,再给我一碗”的时候,我们都笑了,笑的开心而满足。
分享的时候,先生深情吟起“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诗句。也是在这次学习中,先生教我们以诚敬,对人对事对物。先生常教导我们“一分诚敬的一分收获,十分诚敬得十分收获”。很多事情,他不说,只是自己做给我们看。
湘西路上四相随,经世致用大胸怀
先生常以曾文正公为楷模,教导我们学问当“经世致用”。常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明师指路。明师指路不如明师带路。
自云南徒步以后,每年社团总在假期有徒步的活动。我有幸参加湘西的徒步,跟着先生行万里路。
难忘夏日炎炎,难忘风餐露宿。可是,更难忘的是,先生坚持带上投影仪,带上书和光碟。每到一地,先生会通过电影和视频个当地村民传播传统文化,播撒爱和光明。
难忘的有玉米地里的小背篓,柚子树下的“杀西瓜”,有院子里的用艾叶熏蚊子,相互争抢的锅巴,还有临行时的粑粑和洋芋。
更难忘的是在拔友村,先生耗资数万,给村民修路装自来水。难忘村民拿着《弟子规》、《孝经》和《了凡四训》时的笑脸,难忘村民夹道相送,放炮竹相送的泪眼。更难忘有学长,悄悄走远对着拔友“顿首”以别的身影。先生曾问我们:想想今生,你们有何福德,能让人鞭炮相送?今后还会有吗?还能有吗?他说:农村需要你们,需要年轻人。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这几句话,影响了我们不少人。
快到王村时,先生的裤缝脱线了,从脚踝一直脱到膝盖以上。我们劝说先生丢了,买条新的。先生却说穿了还没几年,舍不得。他带着他的破裤脚,走在队伍前列,怡然自得,安然自在。那个米白色的裤缝,至今时常和那带着草帽的笑脸出现在我脑海之中。
对社会有益之事,先生不惜巨资。对自身衣食住行,先生却吝啬到让人肃然起敬。
有句话是从一位学长那听回来的,说是先生走到街上,绝对看不出来是干什么的。我想,许是因为他,穿着像个农民,说话像个学者,走路像个绅士,笑得像个菩萨。
想起
呜呼,立功立德立言,生时践行,死时示现。学儒学道学佛,生亦先生,死亦先生。
不肖弟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