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王筠
罗广才
2014的甲午年还没到,58岁的王筠走了。
人到中年,越发感到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我们的命运。面对诸多变故,也只得听之认之。就像20年前别友人还乡时的感慨:人生,有时是送一送朋友,有时是被朋友送一送。
在前不久和友人的一聚会中,谈到中年以后常思考这样的问题:谁死我去?我死谁来?
可总是心有不甘,尤其是面对活得有楞有角总是劲劲的王筠突然地离去神伤不已。
和王筠相识有26个年头了。记忆的散片在不断地拼接和他交往的点点滴滴,心头的隐痛也是丝丝缕缕。
那时的王筠风华正茂,而我还是懵懂少年。他谈诗,总是眉飞色舞,表情很夸张,言语中我感受着诗歌在他心目的份量和神圣。我曾在多篇文章中提到天津本土发表诗歌阵地很有限,写诗出身的作家王筠任主编的市纪委机关刊物《经纬线》每期坚持着刊发一两首诗歌;王筠刚调去《党风党纪月报》的时候,我和他聊起家兄,听着我家兄为家庭的付出和担当时,他击案而起:“就写写你大哥,题目就叫《大哥你好》;段华、冯昭在天津求学时,我多次分别带着他俩去找王筠侃大山蹭他的酒喝,王筠也在段华、冯昭毕业分配时为他们找关系出谋划策,段华和冯昭每谈起和王筠的交往总是充满敬意;在我创办《天津诗人》诗刊的时候,约了文学界的一些朋友共同商议诗刊的名称如何命名,王筠依旧是聚会的核心,当时他脱口而出:就叫《停诗房》,并进行详尽的阐述和说明,说得众人目瞪口呆;《天津诗人》创办之后,或他邀我随行汉沽,或我邀他去宁河会友,或一同陪着来津小住的段华欢聚,均是快活的日子;2012年以后的王筠突然一下子深沉起来起来,在我邀请他陪同泰华作家梦凌女士去大港采风时尤为明显,寡言了许多,更多的是聆听;2013年的秋天,王筠打来电话,说他的新著《侃斋志异》天津图书大厦做签售,邀我参加,因我正在江南采风不能前往,特委托青年作家安扬组织河北区作协的文友们去捧捧场。事后王筠来电话告诉我签售很成功安扬他们很给力之类的话,并说等我回来一起喝茶。这是王筠第一次将喝酒说成喝茶,哎,茶还没喝就这么凉了......和王筠的最后一次交集是2014年1月25日下午15:00左右,我刚参加为期2天半的天津市作家协会第四次代表大会,在回家的路上打电话给王筠闲聊了几句。没有想到两天之后他就撒手人寰,那次通话竟是最后一次通话,最后一次的交集.....
一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老朋友就这么走了;浑身总有一股使不完的劲的汉子和我们阴阳两相隔了;还想在影视业一展宏图的作家就这样抱憾而去了 .....
就在我写这篇文字的时候,接到冯昭短息:皈依弟子冯昭,将所诵金刚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大悲咒一部之功德,回向给天津的王筠老师,愿他离苦得乐,往生净土,早凳佛地。
哦,王筠兄,你化作青烟而去,来生会脚踏莲花而来......
2014年2月2日19:00于一番街寓所
2005年1月24日,左起罗广才、段华、王筠
2012年10月25日在大港采风:
左起:余数、刘功业、王筠、胡庆军、罗广才
后排左起:胡庆军、余数、候建英、惠儿、罗广才、王筠、刘功业
前排左起:李点儿、梦凌
左起:李点儿、惠儿、候建英、胡庆军、王筠、罗广才、余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