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祥音容长在 醇厚父爱永恒
-------缅怀我的父亲
倥偬一生无量德行醇厚挚诚 为党为民为国家 殚精竭虑 鞠躬尽瘁 一身正气得显张 两袖清风伴瑞祥 堪创当年时代楷模
勤劳八十有二春秋维渡厮守 育儿育女育子孙 含辛茹苦 俭勉操持 百般慈和情似海 万种艰难恩如山 终铸父爱不朽永恒
一九三九年四月十七日(农历),父亲出生于当时中国极其普通、极其淳朴的农民家庭,祖父是附近很有名气的木匠,以手艺和人品行走乡里,因而家境要比其他人家宽裕一些。父亲共有姐弟七人,祖父竟然在那样的条件下让父亲念了两年的私塾学堂,这为以后父亲入党、参加革命工作奠定了文化基础。虽然只有两年的文化底蕴,可是父亲的字却写的很工整、清秀。这无疑是我以后喜欢练字并爱好书法的主要原因。我已然忘记父亲什么时候入的党,但我清楚地记得父亲说过一九四八年便参加了革命,并先后担任过许多重要的工作,论级别当时最高的工作岗位好像是区委书记,相当于现在的四五个乡镇的总和的最高行政长官。并作为优秀的干部代表到大寨参观学习,与当时的国务院副总理陈永贵握手合影。可是父亲的仕途并没有往上攀升,反而官越做越小,最后担任大队书记十多年直至退下来之后主动要求到公社客运站担任站长,一个公社的客运站规模小的不能再小,站长、售票员、乘务管理都是父亲一个人。后来与父亲谈及自己的工作,父亲似乎没有什么懊悔和遗憾,说那是组织上的安排,再加之自己文化水平低,挑不起那么重的担子等等。虽然父亲退下来以后没有成为国家退休干部,但是父亲用自己老共产党员的模范行动,在家乡人们的心目中树立了一座共产党好干部的丰碑。父亲一九九三年便离开故里,客居他乡,去世以后我们遵照父亲的遗愿,将他送回家乡,在安葬的当天,很多听到消息的乡亲们自发地来到墓地为父亲送行,足以证明父亲在家乡人的心目中的地位与影响。父亲担任大队书记十几年,从未收过礼,从未多拿过集体的一分钱,从未到社员家吃过饭,公正无私,刚直不阿,是那个时代造就了像父亲这样的共产党干部,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与现在的村长、书记是截然不同的,我想这也是乡亲们为父亲送行的主要原因。
父亲与母亲一生中养育了三男二女,我是父亲的老儿子,我们兄弟姐妹五个都没有让父母操太多的心,七七年恢复高考第一年,大哥、大姐就同时考入了中专学校(填报志愿当时没有经验,大哥以高出大学本科入取线四五十分的成绩进入中专学校),这在当时当地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全公社的与父亲相识的同事非让父亲请客不可,于是父亲在家准备了那个时代最为丰盛的酒宴,花去了那个时代几乎是天文数字的家中积攒多年的人民币。我依稀记得客人们大多数都是拿些礼物而来,暖壶、褥单、被罩、脸盆等日用品居多。后来我和妹妹又先后考入公主岭师范学校读书,并且我在毕业后被保送上大学继续学习,因此,父母在我身上付出的最多,当时也是我家最为困难的时期,可以想象父母当时是多么的艰难。兄弟姐妹中只有二哥没能考上学,没能走出家乡,留下来坚守着那块故土。现在看来也许是天意,也许是父亲不经意的安排,父亲去世以后回到故里,多亏有二哥在家乡照料,在他老人家身边守护。
一九九零年,我大学毕业以后,父亲与母亲仍然不愿意离开农村,但身体条件、居住条件都不允许他们再在老家独自生活下去了。我当时还没有能力自己买房,于是经过协商和反复的做工作,父母才同意先去浑江(现在的白山市)我大姐和妹妹工作的城市暂居。一九九三年我买了一处地房,父亲和母亲就回到公主岭与我们住在一起,并为我照顾孩子、打理小卖部。这段时光是父亲比较忙碌和充实的时期,父亲身体单薄,进货全靠父亲骑自行车搬运,风里雨里,辛勤奔波,小卖部不大,但赶上旺季三天两头也有百余元的进账,父亲总是把几天的利润攒成一张百元大钞,亲手交到我的手里,稍有闲暇,便背着我儿子东走走,西逛逛。虽然地房不太宽敞,经济条件也不如现在充裕,但父亲与母亲和我们在一起,其乐融融,高高兴兴,享受着家庭的温馨与幸福,享受着三代同堂的天伦之乐。
一九九五年九月,我将地房卖掉,又筹借了一些钱款买了楼,买楼的原因一是父母年纪越来越大,想让他们享受享受住楼的生活,二是小卖部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可是忙碌惯了的父母终是闲不下来,住楼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去了白山,从此便在白山定居下来,与大姐、老妹妹在一个城市,因为大姐和姐夫的单位经济效益很好,姐夫对岳父岳母也非常的孝顺,老妹妹也有充足的精力和时间陪伴在他们的身边,所以父母的生活质量、精神面貌有了明显的提高,我们哥几个逢年过节、生日、放假就去白山与父母、家人团聚,一大家子十多口人,祖孙四代同堂,父母的晚年是很幸福快乐的。
父亲的身体相当羸弱,身高175厘米,体重只有70多斤,真正的骨瘦如柴,以至于去洗澡都没有人敢给搓澡。虽然有句俗语说【有钱难买老来瘦】,但父亲也太瘦了,体力明显不足,上下楼都很困难,因此父亲经常没事就躺在床上。父亲的病主要是经常的呕吐,有时候甚至把吃下去的食物吐得一干二净,这样一来身体越来越虚弱,直至燃尽生命的最后的能量。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十九日,农历十月初七凌晨,我们亲爱的老父亲走完了生命的最后旅程,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从此阴阳相隔,留下的是无限的的思念、痛苦、回忆……老爸啊 ,我们离不开您啊!我们多么希望您老人家躺在床上看着我们在您的床前与您谈笑;每次打电话多么希望听到【老儿子啊】那比什么都幸福的苍老的声音;多么希望看到您举着酒杯用简短的话语领着我们尽情的喝酒;多么希望再与您一起打麻将牌看您需要什么牌就给您什么牌让您总能和牌……老爸,这辈子做您的儿女没有做够,央求您下辈子继续做我们的父亲!老爸,我们永远缅怀您对我们的养育之恩!老爸,您在天国里安息吧!老爸,我们爱您!!!!!!!!
父亲安葬以后,我曾写下七言律诗一首,以寄哀思。
晨起惊闻日西悬
肝肠欲裂泪遮天
从来膝下频笑语
自此离隔两凄然
慈祥教诲萦耳际
羸弱身影绕眼前
孤寂路上多珍重
与儿托梦话当年
二零一三年四月二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