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以下文字复制并通过E-mail或QQ、MSN等方式发送给亲朋好友,邀请他们一起来祭拜(您可以自行修改以下文字):
【祭文悼词】
我的母亲
魏兆凯 于2022-04-02 18:46:32发表
母亲的回忆
一
2014年1月20日,是我母亲去世四周年祭日。每年的祭日,我都会在妈妈的遗像前摆三碟水果,一个香炉,两个烛台,晚上点上蜡烛和三炷香,还烧些纸钱冥币来悼念我的母亲。今年的妈妈祭日,我除了祭拜,我还想为妈妈写点文字,我觉得这是对妈妈最好的缅怀和悼念。
我的母亲叫龙家振(1925——2010),于1925年出生在安徽省肥东县肖圩乡韩龙村。外公是当地有名的开明绅士,且家产颇丰,平素广做善事,仗义疏财,深得闾里敬佩和赞许。抗战爆发后,外公毁家纾难,为抗日四处奔走。新四军藕塘支队,驻扎在我们家乡,外公发动村民为新四军筹措物资,运送粮草,发动妇女为新四军洗衣做饭,缝补衣服,赶做军鞋。我妈妈那时才十几岁,就积极为新四军烧饭洗衣,忙个不停。妈妈有个表姐叫陈先英,当时参加了新四军,后来新四军北上抗日,妈妈偷偷地跟表姐一道随大部队去了。外婆得知后拼死拼活派人把妈妈追了回来。解放后陈先英当了大干部,丈夫李士怀授予少将军衔,最高职务是安徽生产建设兵团副司令员。
我母亲有个姑姑和妈妈是同年姑侄,两人相貌出众,酷似孪生姐妹,外公家视为金枝玉叶,姑姑取名枝子,母亲唤作叶子。枝子嫁给了国民党的一个高官,后来他抛妻别子,追随蒋介石去了台湾。枝子带了两个孩子在合肥进了工厂当工人,再后来厂里搞政治运动,因枝子的丈夫在台湾,被厂里开除,含泪回到了娘家。大儿子汪成荣得病早逝,二儿子汪成贵回到父亲老家安徽滁县。枝子(我应该叫她表姑奶)的晚年是在她娘家度过的,我小舅帮她盖了两小间房子,平时还供她口粮和生活用品。枝子的丈夫(我应该叫他表姑爹)到台湾后对枝子一往情深,念念不忘,终身未娶。两岸关系松动后,表姑爹通过香港的关系辗转找到了他的儿子汪成贵,在得知表姑奶已不在人世时,他悲痛交加,伤心欲绝,居然将他终身积蓄堆在自己身旁,点火自焚而死。
母亲有个大哥叫龙云,是远近有名的美男子,解放前夕在山东大学就读,1948年年底,我大舅回家过年,恰逢淮海战役爆发,滞留在家无法返校,新成立的乡政府慕名力邀大舅担任乡干部并兼任乡中心小学校长,这期间大舅还加入了共产党。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地方上的一些国民党残留人员秘密组织反共救国军,但很快被破获了,在搜查到的花名册上,总司令赫然写着龙云的名字。这些大舅一无所知,区政府通知大舅去区里开会,当时有知情者告诉大舅不要去,赶紧躲起来避避风头,可大舅认为自己是清白的,去跟政府说清楚就行了,可当时是镇压反革命的高潮时期,那能有让你说清楚的机会,一到区政府就被拉出去枪毙了。
母亲是在抗战胜利后嫁给我父亲的,我家在当地也是个大户人家,祖父办工厂,做生意,置办了不少家产和田地,两家可谓是门当户对。父亲是个读书人,安徽省省立十三中(含山中学,抗战时期刚成立时叫七邑联中)高中毕业后,受龙山乡乡长魏庆山邀请,任龙山乡中心小学校长。我们家乡在建国前就解放了,当时干部尤其是文职干部奇缺,安徽省政府创办了皖北干校,我父亲成了第一期学员,毕业后被分配到巢县县政府文教科任科员。
由于父亲在外地工作,大伯一家早已另立门户,叔叔当时还在读书,整个大家庭就靠我母亲一个年轻的妇女撑着。1950年土改时,爷爷东躲西藏,根本不敢露面。母亲守着这么大的一个家,整天担惊受怕的。村里天天都在斗地主,分田地,一会儿传来哪个被当作恶霸地主镇压了,一会儿又传来哪家的房子被没收了,一会儿又传来哪个人的小老婆给了过去只知道偷鸡摸狗,现如今当了民兵营长的胡某做老婆,一会儿又传来民兵们在地主家掀瓦掘地找金银财宝。我母亲此时带着几个孩子和年迈的婆婆,吓得紧闭大门,都不敢生火,只吃些生山芋,喝着凉水度日。但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恰巧我们村的土改工作队的队长是陈先英的哥哥,我母亲的表哥陈先中。母亲打听到以后就去找她表哥,陈先中对外公家和我母亲的情况是很清楚的,他查了下我家的土地数量和具体劳力数量,应该是普通地主或半地主富农,家产不会被没收,请我母亲放心。最后,我家被划为半地主富农成分。
龙家振
1925-2010
安徽省肥东县
魏克文
1923-1996
安徽省肥东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