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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我们永远怀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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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馆由[李军]于2009年 03月 18日创建    馆长:[李军]  管理员:暂无

【祭文悼词】

深切的怀念优秀祭文推荐

李军 于2009-05-10 14:38:03发表

(续上篇)

送子参军    保家卫国
博白解放了,人民当家作主了——“国家政治、人民自主”之愿望实现了!爸爸妈妈与我们和广大群众一样欣喜若狂。长期战乱使国家百孔千疮,百废待兴。可美帝国主义于1950年夏侵入朝鲜。党中央发出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庄严号召,博白掀起了参军热潮。国权牢记小时候学生军书写的标语:“好铁要打丁,好男要当兵”;还记得妈妈讲过岳飞“精忠报国”以及文天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历史故事……十月份便报名参军了。他才十六岁,刚上初三。爸爸妈妈热情支持。
十二月份政权也要求参军,他还在表证中心校读高小二年级,才十二岁,还是个毛孩子呢!爸爸妈妈依恋不舍。但政权态度坚决,也就愉快答应了。
国权到部队后非常努力,1952年入团,1954年入党。1956年考入解放军第一汽车拖拉机学校,1959年毕业后任排长。他在支援工业建设及抗洪救灾中一再立功受奖。1965年赴越南援越抗美,他的汽车连队打先锋,首创“先进连队”,他升为正指导员。回国后驻防湛江遂溪,在战备训练中又创“四好先进连队”。喜讯频传,爸爸妈妈十分高兴。正当国权雄心勃勃,大展宏图之时,“文革”风暴使他有如大鹏折翅——因爸爸含冤而枉受株连——他被复员(80年才改转业)了。回博工作后,一再受到不公正的待遇。空有一腔热血。殊属憾事!只好坦然面对。
政权于1951年入朝。所在部队伤亡惨重,幸得祖宗有灵保佑他能平安。1957年凯旋回国,调入全国首屈一指的总政军乐团。他经常参加国家重大庆典及接待外宾的演奏,多次见过毛主席、朱德、刘少奇等党、政、军国家领导人和外国政要,甚至一天三睹周总理的迷人风采。享尽无限荣光!
父母以军属为荣。两个儿子分别在越南、朝鲜经历了血和火残酷洗礼的考验,且均得以平安归来。在保家卫国中他们不愧优秀的中华热血男儿,不愧为父母的好儿子。足引以为慰为幸为荣!
 
开拓创新    进京入党
1958年在容县城郊成立了玉林师专,父亲上调该校任教。为便于集中精力工作,仅带自权同往,其他孩子仍随妈妈留在博中。到师专任生物系副主任专管教学,再用不着如在博中当总务主任为行政工作过多操心。这样,可以全力以赴于教学业务了。爸爸分外高兴!
当时党中央提出“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与劳动生产相结合”的教育方针,爸爸深入领会其精神,坚决贯彻执行。
为了课程教学他倾注全力,每堂课事先作好充分的准备,利用他近三十年来所积累的专业知识和教学经验,在课堂上发挥得淋漓尽致,深受全校师生的好评。经常有老师去听他讲课,无不为之佩服。学生读书风气很浓厚,学习成绩优良。
与在博中相似,爸爸在搞好课堂理论教学的同时,还常带领师生进行了大量农田试验。学校试验田的水稻连续高产稳产;他提倡用土堆“立体种植”红薯也获大面积丰收。
大办钢铁时,他已年近半百。师生到大堂山烧木炭,大家劝他留校,可他仍坚持一同前往,并获较高产量。
他带领师生到湛江鳌州岛采集了大量动、植物标本,回师专举办展览。佳评如潮。
1960年国家经济困难,物资匮乏。爸爸发动师生大搞勤工俭学。其中他们自制土设备用木薯制造酒精。经日以继夜的反复试验,终于成功制造了高纯度的医用无水酒精,并批量生产投放市场。既缓解其供应紧张,又为学校创造收益。该成果在当地乃至广西省轰动一时,连续有记者前来采访、报导。而国内大规模用木薯制酒精是八十年代以后的事。这与液面喷施肥一样,爸爸富有创新的精神,实在难能可贵!
由于爸爸努力贯彻执行教育方针,并在教学和科研开拓创新,成绩突出,1960年6月他被评为全国文教卫生群英代表,并赴京出席了在人民大会堂召开的群英会,受到毛主席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并游览了万里长城、故宫、颐和园……等名胜古迹。爸爸在杏坛默默辛勤耕耘三十个春秋,从未梦想过有如此的辉煌、如此风光!其实他获此殊荣也是“实至名归”的。
在北京,爸爸到北京大学拜访了恩师——王力先生,师生久别重逢,促膝畅谈,欣慰万分!
爸爸从北京回来更精神抖擞,神采飞扬,好象他一下子年轻了十岁。他将所获的荣耀与幸福与全家人分享,我们都引为自豪与骄傲!全家为之欢欣鼓舞,其乐融融也!
当年他光荣加入共产党,并被评为玉林地区教育界的第一位讲师。
1962年师专下马,曾拟把他上调广西农学院。可爸爸眷恋博白这一方热土,对博中更感情至深,于是决定调回博中任副校长。
 
家门和顺    夫妻恩爱
爸爸与妈妈、二叔与二婶均为旧式包办婚姻。但祖父母都是思想开明、很有教养的人,家门和顺。他们之间如兄妹相处,相亲相爱,感情融洽。直到爸爸和妈妈都完成学业,爸爸到柳州教书后才正式婚配。
1933年5月在桂林大女儿玲娜问世,爸妈首尝做父母的欢乐。据桂林当地习惯,认为第一个是女儿会对父母更孝顺,且长大后能帮助照顾弟妹,为弟妹做好的榜样,故爸妈格外高兴!1934年及1935年国权、嫔娜相继出生,妈妈的劳累可想而知。好在她从小参加劳动,练就一副结实的身架,且手脚勤快麻利,才能应付自如。每逢妈妈坐月,爸爸总是毫不吝啬金钱,保证妈妈有充足的营养,并适当调剂口味,使她身体得以较快恢复。课余也总是主动分担家务,或抱哄孩子,以便让妈妈多休息。看到我们一天天茁壮成长,他们不胜欣慰。每逢爸爸下课回来,我们会争着扑到他怀中撒娇,他轮流搂抱我们,有时一边手抱一个,或三个揽在一起,不停的亲吻我们,我们享尽爸爸的慈爱……
但生活有欢乐,往往也有忧愁。玲娜约三岁时,得了重病,发高烧久久不退。爸妈只好先在地板铺上一张大巴蕉叶,然后再把她放在上面。可毫无效果,已奄奄一息。当时夜里正下大雨。爸爸便撑着雨伞抱着玲娜飞快地跑到外国人的诊所敲门求医。经及时打针、灌药才转危为安……
由于日本飞机对桂林狂轰滥炸,1938年妈妈带我们回大车坪老家,并在自强小学教书。1938至1953年,其它五个弟妹相继出生。好长一段时间妈妈不便参加工作,在家专事抚育孩子,料理家务。主要靠爸爸的工资维持生活,经济较紧张。在老家时妈妈就与祖母一起勤耕苦织,在学校就开荒种蔬菜瓜豆,番薯木薯。家中不定期养鸡鸭、白鸽、蜜蜂,补之不足。爸爸还自制麦芽糖、罗卜糕给我们解馋。
我们的衣服大都由妈妈自行缝制的。凭她一双巧手,尽管花钱不多,但总能把女儿们打扮得花枝招展,让儿子们穿着得体精神。还自行织布,做布鞋、锈花。大的孩子穿不坏的衣服就让小的孩子继续穿用,从不浪费,嫔娜十来岁便跟她和祖母学会这些女红手艺,成了妈妈的好帮手。有时妈妈带领我们去扫树叶做柴火,以节省开支。
妈妈平日省吃俭用,但该花钱的时候却出手大方。七十年代丹娜参加枝柳铁路建设并在文艺宣传队,急需买手风琴伴奏。妈妈得知后便马上给她汇去300元购买。这已相当于爸妈两个来月的工资了,可为了爱女工作更出色,她在所不惜。妈妈总是这样,为了儿女她总有求必应,从不计较。
妈妈深知爸爸工作繁忙,责任重大,在伙食方面尽量照顾他的营养需要。她经常为爸爸准备红烧肉、叉烧、焖鱼、脆花生或煲汤,让爸爸吃得开心痛快;然后就是让我们这些孩子吃得心满意足,胃口大开。而妈妈往往站在旁边乐呵呵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吃;再后,她却吃些剩菜。可当时我们年幼无知,不懂为妈妈着想。每念及此,深感愧疚!
爸爸平日烟酒不沾,而特别喜欢吃荔枝。每当荔枝上市,妈妈就将皮薄肉厚核小清甜的糖博荔买回来并先藏好(怕我们淘气分吃精光),待爸爸回来才拿出来。他一面品尝,一面称好:“真清甜,好味道!”同时分给我们共享。一家人围桌而坐,笑声琅琅,热闹非常,尽享天伦之乐。
我们都逐渐长大,玲娜、国权、政权哥姐参干参军了,嫔娜姐已成为做家务的好手。1952年妈妈便去当博中图书管理员兼做收发,工作繁杂琐碎,但她与李奕仙阿姨总是不厌其烦,兢兢业业去做好。有时为满足师生借阅要求,或整理图书,或分发报纸信件,下班后迟迟才能回家,或是星期日需加班。为此,爸爸就主动承担家务,保证我们及时吃饭、休息和上学。
爸爸妈妈一生总是互相支持,互相关照,相敬如宾,相濡以沫,从未见他们红过脸,吵过嘴。爸爸平时说话总是轻声下气,满面笑容;妈妈说话有如和风细雨,弦歌轻唱。即使我们做错事,他们很少训斥,更不打骂,而是耐心开导,谆谆善诱。珍娜还记得她小时候从邻居所晒的衣服处捡到一张人民币。妈妈知道后马上教育她:“不是自己的钱物千万不能要,可不能贪小便宜啊!”并让她赶快送还邻居。只有小弟弟主权小时候特淘气,简直象个“犸骝精”,偶尔才被教训一下。而对我们的学习、思想、生活、健康则体贴入微。一有病痛,妈妈就赶紧求医问药,或自用土方草药治疗,忙个不停。
国权读初小时妈妈认真辅导他学数学,从而培养了浓厚的兴趣并打好基础,以致他从小学到中学乃至在军校,数学成绩始终在班中名列前茅。
玲娜在表证中心校时参加演讲比赛,爸爸认为是很好的学习锻炼机会。于是帮她修改演讲稿,并耐心纠正她的国语(相当于现在的普通话)口音,还吩咐有关注意事项。有一次她演讲的题目为《女子不要做花瓶》。其立意是:女子不能象供摆设的漂亮花瓶,虚有其表,肚子空空;而应有高尚的道德修养,有爱国忧民之心,有真才实学,争取为人类社会做出更大的贡献,才能体现其人生的应有价值。为此,在青少年时代就得发奋努力学习,为人生打好基础。玲娜在爸爸的指点下作好充分准备,满怀信心登台。演讲时从容不迫、声情并茂、字正腔圆、抑扬顿挫。结果赢得满堂彩——获头奖!爸爸妈妈分外高兴!
我们家并不宽裕,但充满和谐、温馨的气氛。直到“文革”之前,我们在家中不知道什么叫做烦恼和忧愁。
“文革”狂风恶浪肆虐。爸爸为亚山职中“校长”,是“当权派”,就难以幸免,先是被批斗,后来去放牛。妈妈心急如焚,欲哭无泪!但我们深信爸爸清白无辜,终于会澄清真相的。爸爸更了解自己对党对人民一直赤胆忠心,光明磊落。但当时无真理可言,人妖颠倒,有口难辩。只要有机会妈妈就和我们轮流到亚山探望、抚慰、鼓励爸爸要自知珍重,甚至忍辱求全,要经得起冤屈的考验。看到他变得苍老多了,我们真为其心疼、担忧;可他显得坦然、从容、自信,大家也略感宽慰。是脉脉亲情的温暖和力量以及坚强的信念,使爸爸渡过难关,1972年他得以重新恢复工作。随着时间的推移,其政治境遇不断改善,至“拨乱反正”后,才彻底重现他光明磊落的政治风貌。
父母对我们子女百般慈爱,对女婿同样厚爱有加,胜似亲生。
二姐夫庞虎初中时与嫔娜相好。土改后他家庭变故,伙食无着,妈妈不时送给他大米、番薯,有时还请他来家吃饭。他在艰难中能坚持学业,1953年夏毕业后考上钦州农校。
三姐夫王敦奎大学毕业后回博白工作,第二年不幸染上了肺结核。当时珍娜在沙河工作,是妈妈三更半夜亲自送他入院治疗。并给他送去炊具、日常生活用品。后来爸妈经常前去探望,送去营养品,安慰鼓励他安心疗养。同时告诫珍娜不要嫌弃,而应恩爱如初,对他多加体贴关怀。经一年的治疗,彻底康复出院了。妈妈又为他加强营养。后来与珍娜共同生育三朵金花,他还当上博白农机一厂厂长。他现已年逾花甲,但红光满面,体魄健壮。每念爸妈在他病重时尽心照料之恩,深感岳父母胜似亲生父母,实为幸运!
陈永杨是军医,与丹娜婚后仍在部队。1978年丹娜生产儿子陈钊时,他正在海南学习不便告假回来。父母不顾自己年事已高,承担起照料丹娜母子的责任,他们亲自送丹娜到医院。当外孙呱呱坠地,得知他顺利降生,两位老人高兴得合不上嘴,爸爸三步并作两步走,赶紧去打电报向女婿报喜;妈妈马上回家煲好鸡汤给丹娜送来。丹娜乳水不足,需用奶粉、米糊、葡萄糖、钙片混合喂养。爸爸经常亲自去配煮,并操起小勺子哄喂陈钊说:“真香真香,喷喷香,外公都想吃了……”看到外孙吃得津津有味、又快又多,心里甜滋滋的。结果他长得白白胖胖,既乖又精灵,成了外公外婆的掌上明珠和高级玩具。以致现在他体格强壮,这都属于爸爸妈妈的功劳啊!丹娜是晚女,父母对她分外疼爱。因永扬在部队,为了便于照顾孩子,让她更好工作,好长时间都住在父母身边。
对其他孙辈,自出生起爸爸妈妈总是关怀备至。稍长大一些后,就先后轮流接到身边抚育,尽享小孩绕膝玩乐之福,孙辈都成了他们的“开心果”。
几个女婿也都知恩图报。1973年12月,爸爸发病住院。他肝区疼痛,脸色焦黄,用抗生素久未见奏效。后经高明医师陈桂平诊断为胆管堵塞,急需手术治疗。可下午五点钟爸爸突然休克,经抢救一小时后才苏醒过来。护士说非及时手术不可!当时只有敦奎守候在场。已是下班时间了。他当机立断去楼梯口找到陈桂平,并恳请他尽快开刀。结果手术顺利,不久爸爸清醒了。终于战胜了死神。全家皆大欢喜!
敦奎趁出差之机,1975年陪爸爸赴广州观光,1980年又陪爸爸重游了桂林山水。寻觅当年广州、桂林之旧踪,重温峥嵘岁月。两次出游,给爸爸带来无比喜悦欢慰,回味无穷……
1981年4月,爸爸患膀胱结石,永扬特地从海南赶回送他到广西医科大学附院开刀,并陪护病榻精心照料,直至国权哥、政权哥前去接陪后,他才离开回归部队,使爸爸顺利康复。他转业回博白人民医院后,无论多么忙,总尽量抽空关照岳父母的健康和生活。
妈妈去世后,庞虎、嫔娜便请爸爸到他们家安度晚年,住了近两年之久。
大姐夫冯杰坤十分宽宏大量,对父母至孝至爱。在三年困难时期,利用其父母兄弟在新加坡及香港之便,多次买了许多食品补药寄给爸妈;八十年代初他来博拜望爸妈,正好遇上国权哥张罗为爸妈买屋地建房,他当即送了600元给爸妈(这比他半年的工资还要多)。爸妈、二叔、姑丈及其它亲人前往他们家作客长住,他无不欢迎;平时玲娜姐对父母及弟妹较关照,他从无怨言。姐夫是老党员,又是厂长,因有海外关系,“文革”时受冲击,以致伤身折寿,六十一岁便撒手离世。如此好心人,却不能长寿,实恨老天不公。殊为痛惜!
玲娜、国权及弟妹们都竞相要求爸爸妈妈到自己家里颐养天年。其中玲娜大姐年轻参干,长期在外,总感到未能如弟妹那样在父母身旁更多更好地尽孝心,故在爸爸妈妈退休后请到她家前后住了七年。
爸爸在广州经常拜会梁威林、陈家天、庞富平及毓明姑(仲元堂人)……等故友,在一起忆旧论新,追昔抚今,有说不完的话题,往往留连忘返,其乐无穷……
爸妈人生最后的晚年日子都是在大儿子国权家渡过的。因为爸妈年事已高,生活不能自理,平时儿媳士娟虽自身有病,但尽力照顾爸妈,买有营养的、他们喜欢吃的,做他们喜欢吃的……国权每天一桶一桶地洗尿裤、床单,帮他们洗头、洗澡、更衣;孙女啊红在医院工作,为他们洗脚、家庭输液,扶上厕所、冲厕所等等,啊忠也有一段时间担当照顾俩位老人的生活……一家人忙于其然,从不嫌弃俩老麻烦,尽心照顾老人。而且俩老人在玲娜、宾娜家住的时候,士娟、国权总是不忘尽孝心,每月给老人生活费10元(虽然不是月月给足,但70、80年代的工资很低,只有20多-30元/月,还要扶养5个孩子,不容易的)。当俩老不幸走完人生旅途的时候,国权一家等尽力操办后事,义不容辞地完成对老人养老送终的义务。其英、治英及小女丹娜经常对爸爸妈妈嘘寒问暖,送吃买穿,帮理家务;每当两老住院,总是争着去陪护,照料得无微不至,从不厌其烦其累。其英为大医院副院长,也在百忙中请假由南宁赶回博白人民医院协同诊治……
子女儿媳女婿深明“乌鸦反哺,羔羊跪乳”之理,都尽孝心,给爸爸妈妈精神带来莫大的快慰与满足。然而,“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们为爸妈所做的与他们为我们付出的心血相比,那是太少太少了。
哲人云:“仁者寿,善者寿,智者寿,勤者寿”。爸爸妈妈都堪为大仁、大善、大智、勤劳不息之人,理应百岁不老;但也许由于儿女太多,操劳过度;工作太拼命,费尽心血,健康透支;尤其“文革”期间他们身心受到摧残、重创。结果,妈妈不幸于1987年2月24日仙逝,享年78岁;爸爸于1994年8月28日乘鹤西游,享年86岁。爸爸妈妈与祖父母一样,他们的一生看似平凡,但事事处处闪耀着崇高人格的光辉;他们两袖清风,身无长物,留下的是满堂子孙,留给我们的是一笔十分丰厚、弥足珍贵的精神财富。
二叔比爸爸小两岁。年轻时便学驾驶汽车。解放前常在柳州、云南等地。解放后调到广西农业厅,由于驾驶技术高超,责任心强,一直为首长开小车。二叔婆先后生育五个子女。由于二叔工作流动性大,需要她在家料理实务,培育管教子女,故不便参加工作。他们都活到八十多岁才谢世。他们的子孙都很有出息。
姑丈黄品贤为博中校长黄选贤之弟。解放后在博白糖烟公司工作直至退休,已87岁。他生性乐观幽默,待人热情真诚。季琨姑由于年轻时患哮喘病,结婚生子后不便外出工作,便在家务农,劳动竟把病治好了。因受孩子及家庭拖累。只好甘当农妇,为贤妻良母。她已85岁了。两位老人都身架硬朗,精神矍铄。但愿他们寿逾百龄。
他们两家对爸爸妈妈向来十分尊敬,彼此亲情至浓至深。二叔在外地经常书信来往,并寄来照片。他退休后特地到广州玲娜家与爸爸同住三个月,畅叙手足之情,尽量弥补前半生聚少离多之憾。姑姑经常到博中探望双亲,逢年过节便送来精心制作各种糕点及自养鸡鸭给我们品尝。
 
忠厚传家,家风宜守   和平处世,世泽弥长
大车坪上厅的对联为:忠厚传家,家风宜守;和平处世,世泽弥长。始祖锦堂公钦定的这副楹联为对子孙后代的遗训。风雨沧桑近两百年,它既悬挂厅堂,也铭记我们心间。其含义深长悠远,历久弥新,世代一脉相传。而且,它与党中央倡导建设和谐社会及和平外交的精神是完全契合,相得益彰。
祖母陈氏为目不识丁的农妇,但她通人情世故,一生修心行善,重情讲义,宽厚待人,勤耕俭作。她与祖父共同对儿女、媳妇、孙辈言传身教,希望培养成象他们一样做讲道德、有学问、有本事、有很好教养的人。
祖父早逝后,整个家庭由她掌管、操劳,她全面考虑、安排周到。父亲及二叔长期在外,家里的耕种及饲养由她带领儿媳、女儿及孙辈去完成。农忙时请叔侄、亲戚及邻舍帮忙,总是盛情款待。对贫苦亲邻经常送吃赠衣,有乞丐上门必大方施舍。在族上及亲邻心目中她是德高望重、深受崇敬的长者。大家都亲切尊称为“十四伯母”、“十四祖婆”。
祖母一生含辛茹苦为家庭、为子孙操劳。对此,爸爸向来深为感激!爸爸从小在课余,或照顾弟妹,或帮助祖母做农活或家务,忙个不停。因此,叔伯都夸他是个“大孝子”。抗战前趁毓连叔、季琨姑赴桂林读中学之机,曾请祖母同往桂林住了一年许。爸爸调回博中后本希望接她来校长住,可她不习惯城镇的生活,而留恋大车坪的田园祖屋,于是爸爸定期给她一些钱供买盐油及应酬人情物礼之用。每逢遇叔侄亲邻进城,爸妈总是请代转问候或捎回钱物及补品。寒暑假爸爸尽量抽空回到祖母身边住一段日子……能有这样孝顺的儿子、儿媳,祖母感到无比欣慰,心满意足。
祖母不幸于1952年病逝(享年72岁)时,除本村人外,许多亲戚邻舍都前来吊孝,出殡时为她送行,尽表哀思!
遗憾的是当时爸爸在容县学习,只好由二叔、妈妈、二婶负责治丧。对此爸爸抱憾终生!自古道:忠孝难于两全。既然如此,也不别过多自责了。
姑丈谈及父亲任岑溪中学校长时,带毓连叔去协理财务。他一时疏忽把本来收谷子“1000斤”错写成了“10000斤”——仅多了一个“0”,可白纸黑字怎能随便更正?父亲也不愿滥用校长权力为自己开脱,以免他人对自己有贪污之嫌。于是只好请“谷会”应急,去填补这笔9000斤的冤枉巨债。对连叔也不过多责备,仅告诫他应以为训。了解真相的同事亲朋对父亲如此委曲求全、顾全大局的精神,无不为之钦佩不已!
原博中老师何瑞澄最近忆及:她从西大毕业后到博中任教,才二十岁,爸爸对她的生活关怀周到。1955年肃反她含冤挨整,有人对她另眼相看;而彼此是邻居,爸妈对她仍以礼相待,友善如初。使她感到人间还有真情的温暖。反右时其爱人王贞双(玉林地区唯一参加打游击的归侨党员)也险遭厄运。其子女受到株连,大女王力平、长子力坚被排斥在中学门外,只好在家坚持自学。父母看到两个聪明好学的乖灵孩子小小年纪不能上学,深为怜惜乃至不平。“文革”时力坚经常从墙洞钻进博中到图书馆看书。有一次被妈妈碰见了,便劝告他说:“力坚,不要这样,可由我把你带进学校去。”从此以后就由妈妈带着他和力平大大方方由校门进入到图书馆,任由他们随便选书,贪婪醉读……“文革”后恢复高考,他们姐弟以高小学历先后于1978年和1979年考上暨南大学,在博白传为佳话。更有人打趣说:他们是从博中图书馆“毕业”的。力坚后来又考读硕士生,继之受新加坡著名大学教授赏识其才华,招收为博士生。力平现为大学副教授。俗话说:“患难见真情”。力平、力坚十分感谢妈妈当年对他的关怀、呵护。他们姐弟有感于此,在广州与玲娜及其子女冯彦华、冯小宁结为好友。
大姐玲娜在祖母及父母身边目染耳濡,也懂得助人为乐,送人玖瑰,手留余香。博中校友李文柔、刘唐彬与玛丽姑在中山医学院读书,玲娜虽工资微薄,但也不时慷慨解囊相助,与之结成为知交。在广州许多博白老乡都深知玲娜与父母一样古道热肠,故常有来往。
大嫂士娟为小学老师,在教育好自己五个子女(三个读大学,两个上大专)的同时,对侄儿女及外甥的学业总是尽力关照,使之健康成长。
爸爸在博中任总务主任多年,全校的后勤、财务、基建由他总管。这是服务性工作,父亲任劳任怨,尽心尽力,事无巨细都亲自过问、安排、督促做好。因此,常见他步履匆匆,不知疲倦。他不论对老师、干事、学生、工友乃到家属都和蔼可亲,笑脸相待。对年长工友总是以“叔、哥”相称。当老师、职工及学生病重,他就亲自安排及时治疗,登门或到医院探望、慰问。记得夏爵通老师肝病发作,他马上安排工友抬到玉林救治,可惜已是肝癌晚期,回天乏术。因此,大家称他为“好管家,好家长”,人人拥戴、尊敬。
父亲无论到什么单位,与同事、邻里总是真诚相处,克已为人,与世无争,关系融合。从用不着为人际间的是非长短而苦恼伤神。因此他永远笑口常开,心胸豁然,精神轻松愉快。
也正因为他历来人缘很好,1973年他获平反复职一年多,突然发病,是亚山职中的陈甲正老师及时用单车送他到博白人民医院诊治;当他手术需大量输血而同型血源紧缺时,同校老乡张文京老师闻讯后立即组织师生争先恐后赶到医院竞相为他献血。结果除主权输血300毫升外,有四位学生的血型与他相符输了血,他们年轻的鲜血承载着全校师生对老校长的敬意和祝福,在爸爸身上流动、奔涌。看到老校长脱险并逐渐康复,师生们感到无比快慰、幸福!
嫔娜初中毕业后,父亲让她自己联系,到偏僻山乡榜堂小学任教。珍娜、自权高、初中毕业时,父亲鼓励他们到林场锻炼。后来主权也回大车坪老家插队三年。博白政府各部门的领导都有爸爸的学生,若是别人也许会请他们为之照应;然而爸爸平生从不巴结逢迎,以权谋私,而是本分做人,洁身自好。他看不惯那些攀龙附凤、善于钻营的人。
祖母及爸妈都反复嘱咐我们:要做好人,做善人,做堂堂正正的人,做对国家对民族有用的人;要求我们凭自己的真本事和贡献在新社会立足,报效国家。我们都以此为人生准则,不断鞭策、激励自己。我们都无愧于国家民族,没有辜负祖父母及爸妈的教诲和期望。
我们大车坪的纯正家风、浓郁书香、优良传统将世代相传,发扬光大,润泽万世!大车坪将兴旺发达,富贵久长!!!
 
爸爸妈妈:你们的音容笑貌不时在我们眼前、脑际浮现,是那样真实、鲜活、可敬、可爱、可亲!可惜你们过早离开我们——不,你们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你们永远生活在我们中间……让我们热烈拥抱你们,向你们三鞠躬!
 
后 记
我的祖居浪平茂龙飘堂村,距大车坪不远。我七、八岁时回祠堂吃祭,曾听大人说:大车坪风水好,门风正,人财两旺;李毓强,李毓群“搞共产”……我父兄经常挑鱼苗到大车坪卖,他们也谈及大车坪人事好,讲信用。少年朦胧中对大车坪有良好印象。1951年我入博中与大车坪人李汝琏同班,从而也得知总务主任李长也是大车坪人。
饮水思源,对博中的恩师乃至工友我经常缅怀,往事历历在目。但其中印象最深之一是三位老师的笑容。其一是初一教英语的苏锡珍老师,他的微笑是那么优雅、高洁,颇具学者、大家风度;其二是高中教数学的汪英时老师,她的微笑多么的甜美、亲切,充满了慈母般温存的情怀;其三是李长壎老师,他的微笑十分坦诚、温良、真挚,富有慈祥长者的风范。从上课同学问好开始,到提问、下课告别,他都面带微笑;在路上相遇给他打招呼也同样点头并报以会心的微笑。其微笑展示他博大的胸怀,纯洁透明的心灵,寄托对学生的热情爱戴与殷切期望。使我们有如熏风扑面,沁人心肺,令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我在博中六年。高一时李主任教授达尔文课程,功夫精熟。我学习从不感费力却容易学好,两期均获满分。我出自水鸣山村寒门,少不更事,很土气,不出众,除了课堂学习,平日几乎不与老师交往。对李主任的身世经历知之甚少。只觉得他是深受全校师生敬重的优秀老师之一,为谦谦君子,慈祥长者。至于秦孟瑶干事,我只见她在图书馆热情耐心为师生服务,知道她子女较多,是“英雄母亲”(当时苏联尊生育子女多者的称号)和光荣军属。如此而已。1957年我考入大连工学院,又先后在北京、南宁工作。偶尔回博省亲也来去匆匆,后来李主任又不住博中,本想拜望恩师,总没有合适的机会,只有从校友处得知有关他们的零星信息,实为人生憾事!
前几年我再三拜读王力的女儿、女婿王缉国、张谷合著的《王力传》,得知大车坪的李荫田先生堪称为“白州名士,王力伯乐”;李子初先生送十四箱书给王力阅读……对两位早已为仙的老先生不胜仰慕。他们何许人也?真想查问个究竟。从而也对大车坪的门风家教有较清晰的认识,十分佩服。
前些日子李菲莉(李慎西之侄孙女)学姐来电话说,李长老师的儿女打算为他们爸妈写本小传,拟请我帮忙。“师恩似海,何乐不为——为纪念老师做点好事是应该的。”我作答后,她说玲娜大姐在她处,希望见我一面。对玲娜大姐我早闻芳名,但从未谋面。翌日,欣然前往拜会,第一眼便看到她面带李主任遗传的微笑。相见恨晚!她说明年是她们爸爸妈妈百年诞辰,经兄弟姐妹集中商量,决定把父母生平写出来作为纪念,并教育子孙后代,拟请我帮忙代笔。我当即答应:“好办,一定尽力做好。”稍为交谈,我便问李荫田先生是谁的先辈?“是我爸爸的父亲,我们的爷爷。”——原来如此!也难怪李主任品学双馨,如此优秀!后来又谈及李子初正是李汝琏的祖父。
再过些日子,我们再次会面。把他们兄弟姐妹、女婿及孙辈回忆两老的有关文章交给我,并作进一步介绍。我读着、听着……让我感到大车坪人真是了不起,其家教门风纯正优良,实名不虚传!李主任和秦干事的许多生平事迹令我感动,令我心魄震撼!突然间,仿佛他们从仙界回到人间并站在我面前,其形象比我当年在博中所见到的更高大,更丰满,更迷人!不变的是他那感人坦诚亲切的微笑。顿时一股欢怡、幸福的暖流流遍我全身……
我就不知道李主任曾赴京出席全国群英会。我在北京、南宁乃至全国各地,经常与许多博中老校友联系交往,他们也象我过去一样,并不知道李主任曾冒死参加广州起义,曾为地下革命活动作出如此显著的贡献;并不知道他与博白的人杰——王力、朱光、梁威林……等有如此深厚的情缘和友谊;更不会知道他有如此足可引以为荣的家世。我自1976年由北京调回南宁后,多次拜访李毓箓先生,但不知李主任对他有“三次救命”之恩;其胞弟李毓筹老校友与我岳父母同住大板三区大院,拜会较多,但也不知李主任对他有“雪中送炭”之情。虑及与李主任同在博中的教职员工及同辈友好大都先后作古,我还特地建议玲娜大姐前去拜访两位年高的族叔以了解李主任的生平呢!也是我打电话询问何瑞澄老师,才得知他们母子在患难之时,受到李主任和秦干事的尊重与体恤之感人故事……
李主任有如负重耕耘的老牛,象花间采蜜的蜜蜂,是辛勤浇灌的园丁,是给人光明的腊烛。他一生谦虚谨慎,沉稳持重,不论做过多少好事善举,从不张扬,更不会哗众取宠,而总是默默地奉献。真可谓“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李长老师、秦孟瑶干事与高福桂校长、校长奶陶梅芳一样,真正是“行为世范,学为人师”啊!令人敬仰、怀念!
能用恩师当年给我灌输的小半肚墨水,虔诚地书写李主任、秦干事平凡而又伟大的生平;从中受到启迪、教育、感悟良多,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在他们生前未能更多登门求教之憾,实属幸运!激情所至,草草成章,也未知能否将他们的生平事迹乃至精神风貌翔实展现?在此我十分感谢玲娜大姐胞泽对我的信任,感谢他们赐予我如此不可多得的受教、学习良机!
李长老师、秦孟瑶干事永生!
 
 
 
 
 
博中高27班校友
黄子 敬礼
二00八年金秋于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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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壎

李长壎

1909-1994
广西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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