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天在时空的长廊中只是一个短短的瞬间,但在生死之间却是一条无法逾越的界线。今天是母亲去世百天的祭日。8月12日23点40分我亲爱的老娘骑鹤仙去。在母亲离去的这一百天里,日子还象以往一样按着既定的轨迹在继续,但内心深处始终有一块最柔软的地方不敢去碰触,好多感触淤积在胸中找不到出口。很久了不敢看电视里有关母亲的话题,一想到 “妈妈不在了”,“从此我是一个没有母亲的人了”,那种撕心裂肺般的哀伤就无法释怀......
妈妈,转眼间您离开儿子整整一百天了,您在那边还好吗?我一人独坐在电脑前,看着照片中您那慈祥的笑容,禁不住泪如雨下。
妈妈走了,她带走了我的笑容,带走了我的快乐,留给了我绵绵不断的无尽的思念。从那时起,我知道了什么是永远的痛。
生老病死是人类的自然现象,我常常感叹生命的脆弱。但我从来都没预想过会失去妈妈,当妈妈离去的时候,我觉得世界好象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冻结了,思维麻木了,心灵也接近枯竭。那阵子,我日不饮食,夜不能寐,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醒来一切还会恢复原来的样子。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象一具木偶,表情僵硬,心如寒冰,我忘了怎样去笑,也讨厌看到笑脸、看到欢乐。
三个月来,每每回家总感觉到妈妈坐在床上或沙发上微笑着问长问短的面孔恍如还在眼前,但再也找不到了实实在在的妈妈,有的只是满屋的凄凉和凌乱,于是,还未擦干的泪水又洒满了整个房间。
以前,因为有母子间的相互牵挂,总想去妈妈的跟前坐坐,尽管难得有时间,但哪怕只是回去转一趟、看一眼,停留几分钟心里都有一种满足感。妈妈去世后,每次回家看望父亲时,家里己没有妈妈的”你几天没回来了”的嘻叨音,心里便是一阵阵难忍的痛楚。
刘和刚的妈妈、阎伟文的母亲在耳边一遍遍地呼唤着,思母的泪水无声的流淌,我再喊声我的娘叫一声我的妈,你一个人躺在初冬冰冷的墓地里,冷吗?
我不信人死后还有灵魂,但现在,我多么希望这是真的,多么希望人离开人世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若如此,尽管我们不能相见,但至少亲人仍然存在。就象有的家庭虽然一家人远隔重洋,但他们都知道彼此真实的存在,还可以相互为对方祝福和祈祷幸福,使他们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的幸福快乐。真能这样,对我们的心灵将是莫大的安慰。
冬风瑟瑟,夜雨淋淋,妈妈离开我已经整整一百天了。我已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生活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笑容也复又逐渐爬上了我的面孔,正如一首歌里唱的:“山也还是那座山,水也还是那方水……”,但,娘已再也见不到了,我亲爱的妈妈已永远离开了我了,我心里的隐痛是永远不可能消失的,它虽然没有那么剧烈了,但仍会隐隐作痛、时时作痛。直到现在,我才能控制自己用纸笔来倾诉自己对妈妈的思念。在此之前,一直是泣不能书的。尽管现在打开思绪也免不了泪湿衣襟,但毕竟我现在必须习惯没有娘的日子,必须擦干眼泪来面对生活中的一切。
今天是母亲百天的祭辰,娘啊!你在那边都好吧!您的儿女孙子外孙给你送的一切都收到了吧,您的重孙来到世上也十一天了,我知道您也看见了,嘿嘿,出世当天我就去您坟前给您报告了,您老高兴吧!
此时,百日之夜,儿子只能以这篇短文慰籍天国里的母亲,寄托儿子的哀思,愿天堂里的妈妈不再受累,没有辛劳,愿妈妈的在天之灵能够感知到儿女锥心泣血般的哀伤和思念。
妈妈,我好想你啊!! 愿今夜能在梦中和妈妈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