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寒假的前两天,三哥要结婚了;因为那个日期早已确定,我只得在摆婚宴的头天晚上赶回了家。
婚宴就设在我过去学习的那个后院,原来的菜地早已被水泥所覆盖,又翻盖了东西厢房,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独门独院。
在婚宴上我负责的工作是管账,登记份子钱,虽然开始时还想推脱,但因为人手紧张,只得勉为其难。
原本以为只不过是当一回账房先生那么简单,没想到最终弄得我有点焦头烂额。因为大多数的亲朋好友、街坊邻居我都叫不上具体的姓名来,经常是追在人家屁股后面问;结果出现了我去追交了钱的人,那些没交钱的又找不到登记的,尴尬之中一阵手忙脚乱不说,现场到处都被搅得乱哄哄的。
后来还是有经验的人让我坐在桌子那里,接一份钱就让他们自报家门,才算最终完成了任务。
到了下午返校前,想起同学们让我带点喜糖回去的时候,曾特意去各屋转了转,见那些喜糖已经被老妈安排得几乎严丝合缝没什么富裕,只好打着忘记的主意返回了学校。
与同学们没有吃到喜糖,顶多说我两句抠门相比还算不上什么,真正让我感到搓火的是放假前的那个晚上,想着假期里看不到热播的电视剧,我和蔫儿淘等人去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看成电视;最后求学校小工厂的看门老头开恩,让我们饱一饱眼福。没想到那个老头油盐不进,最终憋着一肚子气回去睡觉。
不知道晚上出去的时候招了寒气,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睡梦当中,我突然被肚子的一阵绞痛给弄醒了,没有多久,便跑到屋外呕吐起来。那个时候正是夜里最寒冷的凌晨四点钟,虽然只在外面呆了一会的工夫,就染上了感冒,一直头昏脑胀,躺在床上浑身酸痛无比,连上午的补习课也没有去成。
到了中午,我依然感觉十分难受,最后的半天课已经变得毫无意义,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 自作主张的提前半天放了假。
昏昏沉沉当中,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才忽然想起,原本利用假期拿回家清洗的床单等物都忘在了宿舍。本想再回学校一趟,然而一想到那么远的路,心中难免有些犯憷,看了一眼窗外之后,更加望而却步,因为外面已经飘起了雪花。
这场雪虽然并不是很大,但使我连着两天没有出过家门,一直闷在屋里做作业,然而因为佳节临近效果甚微。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我无疑首先最想念的就是你,因为只有假期才会有充足的时间考虑这些,而当时最想念去的地方就是那个老地方。虽然我将面临参加高考这个客观现实,即便假期不缩短,所有没必要的活动也应该尽量减少,甚至取消,但去那地方的念头却一直没有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