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坐在窑顶上,我就像西天取经遭受最后一难时的唐僧师徒,只不过身边晾晒的不是经书,而是那封信。看着眼前倍感亲切和熟悉的这一切,既是让感觉疲惫的双腿得到短暂缓解,又无形中清泠着心底深处的那份温馨。
我不知道当你一个人来到那地方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是否也会像我一样,感觉它与自己的生活密不可分,就像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那样,既宝贵万分又神圣无比。
午后的阳光正是一天当中最炽热的时候,不大的功夫,那封信就彻底凉干了,我拿起那封信又仔细认真地看了起来:
小艺:
你好,平时心里有那么多的话,可到了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离开你八个月了,半年多来,我糊里糊涂地过来了;我没使自己有多大的出息,可我也没有使自己沉沦,我走过来了,可以说是最困难的时候。我就这么无声地离开了你,离开了朋友和同学们,我努力使自己冷静再冷静,可有时还是安静不下来。我曾几度返回故地,可我只是茫然一片,我什么也没有得到。看了你在树上留下的字,我很振奋,使我有了转变;我几次留下信件,可除了看到的只是信让人拿走了之外,什么也没有。我没有烦躁,我争取往好处想,虽然有时事情很糟;我等着,既耐心又不平静,至少说心里有着不平静的波澜......
我并没有再把这封晾干的信放回原处,而是带在了身上,因为来之前早已准备好了另外一封。那封带回的信,后来回到家之后,认真地抄写在了记事本里,至今尚在。
傍晚时分,当我到了姐姐家之后,才知道姐夫又住进了医院;我并不清楚姐夫的病情到底多严重,只是听姐姐说加号有点多,达到了四个,才不得不去医院治疗,不过很快就会出院。
朋友小红每天上午都要返校学习什么计算机课,需要一周时间;当时我还十分羡慕,认为他们学校教授的知识很多。等我上了大学学习计算机编程语言的时候,才知道那是多么专业的一门课,只有很少的工作岗位才能用得上。至于当年他们用半周的时间学习来说,只能算是科普,连起码的皮毛都算不上。
相比之下,大头倒是最初几天里我见到最多的朋友。也是从他给我看的那些照片里,意识到城里与远郊区学校在学习生活环境方面的差距和不同。那十几个男女同学,端着饭盒,一起围坐在楼门口的嘻哈场景,只有在后来的电视剧里才能看到;那十几个男男女女一起骑车,载着橡皮艇等大包小包去天津游玩,同住一室,不分你我的场面,很像后来流行的驴友。而这些画面,在当时的我们学校和平中都无法比拟和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