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晚上,宿舍里的同学们都躺下休息之后,我却心情烦闷异常,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最后索性穿上了衣服,悄悄来到阿纪床前:“阿纪?睡了吗?陪我出去溜达溜达!”
借着灰暗的月光,我和阿纪来到操场,四下里茫然一片;无意中忽然发现我们班教室里还亮着灯,依稀看见里面还有两个人在谈话。难道真的是那两个人在谈恋爱?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
不知道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是否能引起我的关注,但那时节却心灰意懒,只当作什么都没看见。我和阿纪一齐躺在累木上,一言不发,只是望着深邃的星空呆呆发愣。
阿纪忽然嬉皮笑脸道:“是不是又想朋友了?”
“没有!”我不敢据实回答。
“我不信!”
“就是烦!要不你给哥们儿找一个得了?烦死我了!”
“行啊!就怕有人知道了,不得恨死我?”
我们都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别说他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就是有也不会答应;因为在我心里,任何人都无法和你相比。
每当那个时候,阿纪总是提起这些事,而且特别兴奋,但我丝毫不给他发挥的机会。那天呆了没多久,我们就回宿舍睡觉了。
我的烦闷情绪一直到了那周的最后一天,也没有完全得到缓解。周六的上午,天上又下起了小雨,更增添了心中忧虑,看样子连家也回不去了。好在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雨终于停了。
当我急匆匆赶到离家还有不到一里远的时候,马路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掠而过;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感觉那个人好像是高一时我们学校的那个初中同学。
等我回到家里,老妈说刚才有个人来家里打听过,问我在哪里上学。我这才确定不久前遇到的那个人就是高一时的同学,不禁有些后悔刚才没有追上去,向他了解一下我们学校的情况。
与你不在一起的时间里,我之所以每次急着回家,是因为几乎每周都要在记事本上写点东西,否则就感觉好像缺失了什么东西一样空落落的。为了安全起见,我从没有想过把记事本拿到学校的想法。那段时间里,我正迷恋着十四行诗,那还是从那本《世界抒情诗选》里学到的外国诗歌体裁。
自从寒假和小秘鲁断绝了书信来往之后,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得到一点学校和你的消息。说起小秘鲁的重要,有一个客观事实永远无法泯灭,那就是在回忆和记录我们那些生活片段的时候,很多场合里都离不开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