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时候,我不知道是该羡慕像阿纪这样心无旁骛的人,还是该埋怨自己费尽心思的自作多情;明明知道改变不了我和你的任何现状,却非要怀着满腔的惆怅,艰难的度过每一天。
到了周六,下午因为没有课,我们可以提前回家。明天就是县运动会,可当想再次叮嘱借我领带那位同学的时候,才发现他居然没打招呼就已经不见了踪影;这让我无形当中有些焦急,希望他没忘了承诺而耽误明天的事。当我把情况和军体委员说了之后,他宽慰我并答应帮助的同时,顺便还抓了我一趟私差,载着他去街上修车。
这一天也是我离开我们学校整整半年的日子,想想半年之前的情景,那时真的以为世界末日到了,到了现在还心有余悸。
当我回到家后,出于某种目的,把借人家领带的事跟老妈随便嘟囔了几句。令我想不到的是,老妈居然二话不说,很大方地拿出了二十块钱,让我去买一条,而且要买好的。
当时还以为是老妈怕耽误学校的事才会如此慷慨,其实不然;老妈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即使家里再艰难,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受任何委屈,这就是母爱的伟大之处。
后来我花十几块钱买了一条领带,那时候十几块钱是很多人一半的月工资,已经非常昂贵。那条领带伴随了我很长时间,一直到参加工作之后的很多年,遇有重要活动时还在使用。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虽然早已看出班中不少男同学都觊觎物理课代表的姿色,但并没有察觉到她与谁有真正的瓜葛。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终于发现,物理课代表总是和她身后的那个男生最后离开教室,无论时间有多晚。
那个男生个子不高,学习很好,样子很瘦,尖尖的下巴。让我最无法接受的是他的笑容,总感觉里面夹带着几分莫名的虚伪;尤其是当他有求于人时的那个忸怩样子,让人不禁联想到一种摇尾乞怜的神情,私下里有的人管他叫狗子。
这天下午放了学,轮到阿纪值日,我正一个人往宿舍的方向走;忽然,一个人从背后猛地搂住了我的脖子,嘴里呼出的哈气吹得我脖颈子麻酥酥的:“你发没发现咱班有什么状况?”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二子,咧着嘴,眼睛眯成了一道缝。从他那晒笑的神情当中,我猜得出来,他是在说狗子和物理课代表的事,嘴上却敷衍道:“什么状况?咱班有状况?”
二子好生失望:“算了!你知不道不跟你说了。”
我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在我心里,无论狗子是否真的和物理课代表有暧昧关系,都会视而不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当时我给自己定下的戒律,但从感觉上来说,物理课代表不应该看得上他,哪怕狗子的学习成绩一直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