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有灾,你把咱家人名儿都写在上面,辟辟邪!”提起能保佑家里人平平安安的事情,老妈向来极其虔诚。
老妈的迷信思想根深蒂固,也很难改变。估计这一次交办我的事,肯定又是从哪听说了这样能够消灾解难才会如此的认真,很多的时候,我已经见怪不怪。
我刚转身进到屋里,就听老妈在屋外又不放心的提醒道:“给你姐姐也写一个!管它有用没用哪,再远也是我闺女!”
看着那些极其普通的布条,我不禁心道:您都不知道管不管用,那还写它干么?虽然不知道是否真能给家人带来消灾避祸的福祉,但最终还是按照老妈的吩咐去做了。当我把家里的所有人包括姐姐的名字都写好了之后,忽然灵机一动,心想:管它好使不好使呢,保平安总归是好事,也给你写一个。
当我把写着你名字的布条混在里面的时候,感觉我们真的像是一家人;然而我很快就泛起了犹豫:老妈虽然不识字还好蒙骗,但要是按照布条数家里人的话,也一定会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而且万一要是被哥哥嫂子们发现,那可算是自投罗网了。
想想后果不堪预料,再加上你一定不会相信这种迷信,我最终还是默默抽出了那根布条;虽然不知道老妈该如何处理那些所谓辟邪的东西,我只得把它偷偷丢进了灶口。
对于封建迷信,很多人都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很多年以后,每当我想起离去的你,有时还会想起当年的这件事,为当初半途而废没有坚持到最后而感到万分遗憾和悔恨。假如我当年也帮你辟了邪,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就是另外一种可能。
进入四月之后,那些将要参加国庆游行的同学们开始了列队操练,每天下午的正式课完了之后,操场上就会像点兵场一样列满了队伍。想起每天下午都要练两个小时以上,而且要坚持半年之久,甚至包括暑假都不得休息,我遗憾中不免又透着有点庆幸。
班里只有十来个人没有参加这项活动,除了我这种外县学生之外,其他没被选上的估计都是因为身体条件不合格;包括阿纪和小特务,他们俩都是因为太胖且身高太矮而遭到淘汰。
与阿纪所谓正不想参加而得到解脱的是,小特务嘴上虽然也振振有词说不稀罕,但脸上的嫉妒表情却透露他心中一万个不服气;到了队伍操练的时候,他时常会趴在前面窗户那里看着操场上的人群,历数着队伍中哪些人其实根本就不如他。
每当那个时候,阿纪就会故意挑拨他那脆弱的神经,经常使得小特务眉头紧锁,坐立不安;而阿纪则在后边窃窃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