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着急,慢慢说,怎么回事儿?”二明还算镇静。俗话说得好:旁观者清。
我于是把今天的大致情况,简单扼要的述说了一遍。
“你呀!”二明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面色立刻凝重起来,那双眼睛已经瞪到了最大,俯身对着我急促埋怨道:“你头脑太简单了!你不能让她走啊!她这一走,老师还不冲你要人?你真是的!你这步棋走得大错特错了!你怎么不早说呀?”
我直到这时才如醍醐灌顶一般,万分懊悔的同时十分委屈地说道:“我不让她走!可她不听我的!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害怕,万一......” 我不敢再说,更不敢再往下想。我并不是害怕被老师发现跟我要你的人,而是怕你一个人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或受到什么伤害,想到这些,肠子都有点悔青了。
二明按住桌面迅速站了起来,焦急地对我提醒道:“趁她还没走远!我们赶紧去追!”
二明的话既提醒了我,又正中下怀,我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将错就错。不仅我根本做不到熟视无睹,也无法那么做;自从你离开后的这一段时间里,懊悔的伤痛无时不刻不再折磨着我。想起你的自行车已经被我放在了车棚里,我随即也站了起来,当机立断说道:“你去骑车!我去骑她的车!”
我们一起奔出了饭馆,路上,二明还在埋怨个不停。
当我们俩骑着车在操场上聚首时,天色已经很黑了。二明站在黑暗中,骑跨在车梁上问:“她大概其能去哪?”
我脑海里飞速思考着:“应该怀柔的可能性大点儿。”
二明的提醒不无道理,从操场到那地方的马路虽然只有一条,但走不出没有多远,就会出现很多的岔路需要我们去做选择,那个时候,不能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乱闯。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去了哪里,情急之下,也只能根据最后的方向判断。
我们一起沿着那条马路向着西北方向追了下去。果不其然,不久就遇到了岔路口,我们只得继续朝着西北的方向追赶;一边慌不择路地追赶,一边竭力向四周大声呼喊:“文艺!文艺!”
空旷的田野上,我们的声音传出去很远、很远。
沿着京密路骑出去很远,但凡路上能遇到的饭馆和旅店,我都登门拜访过。每到一家我都向店主比划着你的模样,述说着你的形象;路过村庄时见到有人在月光下散步也会停下来问一问,是否见过一个像你这样的姑娘。只不过,所有的人都说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