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二个小时就是父亲节,夜深人静,难以入睡的我,眼前浮现一副画面,白色的腰带,白色的孝袍,漫天飞舞的纸钱……那个与世长辞的人是我的父亲。
父亲得的是脑血栓综合症,退休后的十年里,几年的治疗最终未能挽留住一生勤劳尚未享受天伦之乐的父亲的命,撇下了爱他的亲人。
父亲农历23年出生,家境贫寒,十三岁就没了母亲,兄妹与父亲3人相依为命,妹妹在十五岁哪年就被骗卖给人家做小老婆,(解放后几年才知道)由于父亲从小勤奋老实,得到那坡舅妈的帮助上过几年私塾,十八岁哪年娶周氏为妻,一年后因难产无钱及时抢救死于家中,成了每年清明我们才认识的“大妈”。
22岁那年经人介绍妈妈嫁给了父亲,由于家境不富裕,上过几年私塾的父亲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留下我妈妈一人陪着年老有病的家公,只身到“三林”做代课老师与打工,二年后有点积蓄回家与妈妈一起做小商贩生意;49年有了我的大姐,而50年我未见面的爷爷过世了。为生活所迫父亲带着母亲与年幼的大姐到当时的“小香港”之称---那坡镇定居做生意, 52年二姐出生,作为老三我以及老四、老五俩个妹妹的出世才开始我们家庭的真正生活,尽管家境不是很富裕,但在父母的精心养育下,我们几姐兄妹还是觉得很满足,很开心。
父亲在单位是个工作狂,为了不耽误工作,把很小的我送进了幼儿园,也许是我天生能吃能睡,长得较胖。又喜欢吃红薯糖水,特让阿姨喜爱。父亲对我们的教育特严格,刚会说话就教我们认字,数数,六岁时的我就能用算盘计数,八岁就全学会算盘归除法,加减乘除,归除法是最难学的。要没有父亲的饭前严格要求,也就没有在大学算盘比赛取得的好成绩,也就没有现在总与数字打交道基础。现在每每看到算盘,总想到小时饭桌的父亲形象呢。
九岁那年,参加姨妈喜酒回家,天色将黑,调皮的我独自一人到河边游泳,害得全家到处找不见,找到我时,我已是全裸春光大露满脸泪水对天大哭,"我的衣服被别人偷走,不知我将会受到怎样的处罚?"可我现在还深深记得,父亲只是打了一下屁股,又紧紧抱住安慰我,让我感到那样温暖。
不知是什么原因,半夜我病得好历害,急的父亲与妈妈带我看医生,一边陪我吊针,一边给我讲故事,父亲就这样精心呵护着我们兄弟姐妹,希望我们五兄姐妹能有出息,出人头地,做父母的都是这样的。而我感到父亲及妈妈为我们付出的比别人更多更多、、、、、、
婚后的我依旧是爸妈的牵挂,俩个小宝宝的出生更让爸妈多了分挂牵。也给父母多了点浓浓的亲情。也由于我自身的种种原因给父亲带来的快乐与享受太少太少、、、、、、
那是大年初一,父亲高兴地手拉着俩个小孙子在公园玩耍的样子,遗憾的是我没能永久保留着,本该好好享受晚年的父亲却于大年初五去世,我们几兄姐妹抱伤心痛哭,老天为何不怜惜苦命的父亲?
初一才与俩个小孙子到公园玩耍,初二下半夜就倒下不省人事,看到大堂亲人满脸的愁容,忧伤的眼神,总是让我不争气的流泪。看到着父亲您那好象有很多话要与我讲的神态,当时您是明白人,知道自己不久人世,很想说话,很想看我们,离开我们的那天,父亲您那不甘心的神情,不舍的眼神,眼角的泪水,我永远都忘不了。
出殡的那天,来了好多车、好多人,哪带有封建迷信色彩的大型仪式,那凄凉的气氛撕扯每个人的心,摸着父亲的脸,好凉好凉,那不是我熟悉的温度,父亲走了,真的走了,带着遗憾和牵挂走了。留给我的只是无法弥补的遗憾,让我自责。
父亲啊,能听到儿子的呼唤吗?您在天堂过的好吗?
夕阳易逝的叹息……无可奈何的事!
花开花落的烦恼……无可奈何的事!
人活着就要承受太多的烦恼和悲伤,多给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快乐吧,开心的过好每一天。
二〇〇八年六月十五日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