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农业生产队时期一度被人们戏称“楞罐”。有人说是因为我的父亲敢喝酒或者干活口渴能喝水,但我更多听说的是因为父亲干活抢着干重活、苦活、脏活、累活,劳动不要命,不计报酬,任劳任怨,被冠以这一雅号的。父亲曾经在生产队时候第一个跳下齐腰深的洪水中、冒着被冲走的危险,为生产队截留洪水灌溉;父亲还曾经在生产队时候主动报名干着别人不愿意干的背砖窑、进城拾粪等脏活累活;父亲无论是种田、锄田、割田,还是浇地、平整土地等农田基本建设,他总是最后坐下休息,第一个起来干活的队员。长此以来,父亲也便成了别人眼中“楞”人了,有时候不被一些人理解,甚至遭人白眼。但父亲以一种大度的心态,宽厚的相处之道,默默地在田间、在地头、在砖厂、在粪池下干着无怨无悔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