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你说过我们俩只能有一个人能上学,而那时候学校并不知道这件事,能够使你这样认为的只有你的家长。因为你的固执性格,使得你的家长非常清楚,只有把我们彻底分开才能彻底扼杀我们的感情,而这些都不是你所愿意看到的。你经过深思熟虑,最终决定把上学的机会留给我,以为你离开就能保住我的学籍;虽然你离家出走有部分原因是迫于家里的压力,但对于当时的环境来说,你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只不过,这么做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而结果却并不会因为个人的意愿而转移。
你默默地看着我,依然很平静地叮嘱道:“你答应我,我走后,你别告诉任何人,行吗?”
“嗯!”我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对你这句话,我当时并没有往心里去,也为后来所遭遇的事情埋下了遗患无穷的祸根。
你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不禁嗔怪道:“你老嗯、嗯的!别人一说你!你一心软!就告诉了!是不是?”
“你放心吧。”我只好敷衍着。虽然答应了你,但想到你一个人会遇到许多困难,让你一个人去受苦,心里便有股说不出的难过。我禁不住有些犹犹豫豫地说道:“要不?咱俩一块走?”
不知你从我的犹豫当中读出了几分虚假,还是从我的话语当中听出有些言不由衷,你善意的莞尔一笑:“你舍不得。”
你说的没错,当时的我确实舍不得离开学校;我知道是怎么来到我们学校的,要让我从心里主动放弃,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我出神地望着远方,心里泛着犹豫:要不要和你一起走?说实话,我真舍不得离开学校,也只有这时才想起学校的重要,但同样又舍不得你。该何去何从,一时之间又让我没了方寸。
看着你一直淡然微笑的样子,给了当时的我一个错觉,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相信即使我提出要和你一起走,你也不会真的同意,毕竟我和你的家境有着本质区别。
与其说那时候的我彻底乱了方寸,倒不如说是彻底没了主意。后来我的一切做法也是我一生的遗憾,每当一想起来就让我感到无地自容,在处理那次事件的方式方法上,我从头到尾都不如你,让我对你愧疚了一辈子,怎么偿还也还不清,更何况你根本就没有给我偿还的机会。
想着你不久之后就要离开,无论如何都要为你做点什么,那样也许心里会好受一些。我低头看见土窑边上有一根不知何人何时砍下来的粗树枝,枝叶还没有完全干枯,捡起看了看,便用小刀开始修理起来。当时的想法是做一根拐杖,让你随身携带,既能在跋山涉水时有个依靠,关键时候也许还能当个打狗棒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