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又怎么样?”我很不屑地扬起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因为假如她们真看见或者进到这里堵住我们,也会很识趣的离开;无论谁遇到这种尴尬情景,都不会让对方太多难堪,只不过又多了几个亲眼目睹我们在一起的人而已。真要出现那种最糟糕状况的话,躲避和惧怕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也没什么。”你嘴上说得轻松,但依然难掩心中的隐忧。沉默片刻,神色依然有些忐忑说道:“我们走吧!推车去!”说完背上书包,不敢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
我虽然很不情愿这么快就离开,但见你当时惊魂未定之下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只好遵从地跟着你下了土窑。
来到自行车边,你将要踏出树林的时候,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转过身来,眉头微扬,嘴角挂笑,用手指点着我叮嘱道:“你在这里答应我了!不许再反悔啦?”
我点点头,默然答应了。随着开学之后我们的关系愈来愈近,至于我们之间如何称呼早已经无所谓了:也知道假如不答应下来,你会一直身心不宁的劝慰下去,倒显得我有些太不近人情。
那天我们被干扰后,很快就离开了那里。
转眼之间已经到了九月中旬,早晚的天气已经让人感到有些凉意。特别是我们高二的那个院,几乎终日被树荫所遮盖,更加让人感到寒意侵袭,不少人已经穿起了外套。
到了星期天,我们理科班终于休息了。在宿舍里闲得无聊的我们,正商量着到哪里闲逛一番;开学没有多久,除了二愣子去了县城他哥哥那,大松回了家之外,不少人都没有回家。最后,二明、胖子、大虾米和我决定去镇上的大街上转一转。
我们悠闲的在大街上遛着弯,看到照相馆门脸招牌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好朋友,提议一起去留个影,将来也好做个纪念。合影拍完了之后,胖子又单独照了一张单人的标准照,弄得我当时心里也痒痒的,也加拍了一张。
自从到了高二,虽然二愣子一直和杆林保持着原来关系,但对于关键时刻能够给他提供帮助或者出个主意的人来说,二愣子远远达不到杆林的标准;万般无奈之下,他把目标放在了原来六班的华子身上,常常与华子一起嘀嘀咕咕,窃窃私语。
华子是原来六班的,因为也学理,和我在一个班。他个子不高,与二明大致相仿,长着一头浓密黑发,长方脸庞,粗重的蚕眉;眼睛不大,眼角斜斜上挑,就像戏里的人物刚画完妆那样。他也是过去23号宿舍的,是六班同学里最活跃的一个人,头脑非常机敏和聪明。在高一时我组织的那次23号宿舍杯象棋赛里,他虽然没有进入最后的决赛,但凭借奇思妙想和怪异招数赢得了大家一致公认;为此我特意为他单独设立了一个奖项“最佳头脑奖”,也就是属于最佳贡献奖之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