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也是这么回事儿!”我望着四周黑洞洞的玉米地,仿佛忽然置身在与世隔绝的漆黑时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曙光。想到此,怅然发着感慨:“我不能连累你!我是农民!万一考不上!咱们根本谈不上!和你交个朋友,我就心满意足啦!”
你皱着眉头,极力辩解道:“你太多想了!我根本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找一个同行的朋友!”
“那我就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们趁早儿分手吧!”我口中讲得慷慨激昂,心里却是黯然神伤,万分舍不得。
“可我也没有怪你呀?”你默然地看着我,像是安慰我似的继续说道:“你想得太多了,真没想到。”
“可我不能不想!”我仰头望了望漆黑的夜空,似乎心中所有的压力都无形笼罩在头顶一样,压抑得仿佛看不到任何希望,感慨道:“现在的人、社会,存在着差别!”
你一直面色有些凝重,忽然开口说道:“你放心!只要我愿意,谁也不会拦住我的!”说完,异常坚毅地看着远方。
见你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再也无话可说。沉默片刻,我们一起默默地向前面走去。
其实这也是自从第二次遭到拒绝之后,深藏我心里的一种自卑感不时出来作祟的结果。每每看着身边的你,对我心思仿佛视而不见的冷漠,我就情不自禁总想找一些别扭来引起你的关注,有时想起来,我更像是在你的面前耍着小孩子脾气。
如果说高一的时候,和我关系最铁的人是二愣子的话,那么到了高二就又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二明。无论是在宿舍里还是在课堂外,我和他几乎都是形影不离,而且上课的时候还是近邻。至于我为什么会和他一见如故,简直到了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孟良和焦赞是北宋杨家将杨六郎部下的两员大将,结义兄弟,常常形影不离。有一出戏《洪羊洞》说的就是他俩,最后双双死在了一起。)的地步,连我自己都没有闹明白。
我知道怎么掌握和各种朋友之间的尺度把握,即使再好的朋友,有些事可以说,有些事则不能提。像杆林这样的朋友,即使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我都没有当着他的面承认过一回。
这天中午,离下午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宿舍里的人就像事前约好了一样,陆陆续续去了教室,只剩下了我和二明。
我见二明也有些跃跃欲试想去教室的样子,便先提起了话题:“你知道我高一时候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