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在眼前的你,我心中荡漾着莫大的幸福感。不知是因为地势逐渐增高的原因,还是因为从前一直没有注意到,我不禁比划着肩膀笑道:“几天不见,你的个子高啦?到我这儿了!”
我并不知道你的准确身高是多少,也从来没有问过,因为那些都是我们每个人所不能决定的。原来你站在我的面前时,感觉头顶几乎和我的肩膀一样高,那天看着走在眼前的你,头顶已经超过了我的肩膀,似乎比以前要高了一些。
你马上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娥眉不舒地娇嗔道:“你干么呀!人家本来个儿就矮!你还老说人家!”说完,似乎很难为情的有意掩饰着不足,躲到了我的身后。
那是我第一次拿你的身高开玩笑,也是唯一一次;其实你并不算矮,在女孩子当中属于正常个头,而且当时纯属于有口无心。见你如此在意,我连忙宽慰道:“真的!你个儿不矮!”
你并没有任何不悦,仿佛自怨自艾地说道:“对了!分跟谁比!和小秘鲁比!我就高!跟别人比!我就矮!”
我意识到刚才无意中说错了话,便不再多说,因为不论你什么样,我都无比喜欢才最为重要。很多年以后,我和小秘鲁谈起你,我曾说估计你的身高有一米六时,她极不情愿的说不可能,说你最多也就一米五八或者五九的样子。看得出来,说起身高问题,小秘鲁有时恨不能把所有的人都要消掉一截才算如心所愿。
那天,我和你一起上了土窑,坐在北侧窑顶,眺望着北方模模糊糊白茫茫的群山,给人一种白云深处有人家的意悠境界。我知道那些山脉就是著名的燕山山脉,说是山脉,有时倒感觉像是一座无比巨大的长城,拱卫着京都这一大片的大好平原。
一阵沉默之后,我看着坐在身边的你,双臂抱着并拢在一起的膝盖,耳边的发梢轻轻飘向脑后,那眼神茫然而又深邃,正凝神灌注地看着远方。那时刻的情形,令我心里不禁仿佛在哪里似曾相识的感觉,忽然想起了当时的一部电影,便下意识问道:“看过电影《小街》吗?”
“嗯!看过!”你只是稍稍冲我点了一下头,然后依然转过头去,出神地看着前方。好像前方一直有着什么无形的力量在吸引着你,让你无法轻易挣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