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江南的青山秀水,对遥远的黄土高原,始终怀有一种神秘感和敬畏心。
那雄浑苍茫连绵起伏广漠无垠的黄土地,高亢苍凉荡气回肠充满野性的信天游,或壁立或横卧的沟沟壑壑千姿百态,有如大自然鬼斧神工成就的雕塑。
这一切,似乎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
三十年前,画家罗中立一幅具有爆炸性震撼力的油画——《父亲》,让我们认识了黄土高原的父亲。今天,在族谱录,我们有幸认识了一位黄土高原的母亲——薛成有妈妈。
瞻仰薛妈妈的遗照。岁月的沧桑,在老人家的眉宇间留下了显而易见的痕迹。微微张开的双唇,好似仍在向儿女们殷切地叮咛着什么。
薛妈妈的儿子高忠勤用朴实生动且不无细腻的笔触,为我们撰写了一篇篇纪实性回忆文章。浓郁的生活气息,充满地域色彩的乡情乡貌,使我们有幸一窥照片背后的许多故事,对这位母亲有了更多的了解。
这位生长在中华民族发祥地,饮黄河水长大的母亲,集中华女性传统美德于一身。
她是一位好媳妇。把孝道做到了圆满。最好的饭菜是婆婆的,最饱满最新鲜的蔬菜是婆婆的。婆婆重病在身卧床不起时,给予精心照顾。有时候即便百般承欢,万般侍奉,婆婆仍不满意,薛妈妈也毫无怨言,总是检点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在处理人与人关系时,薛妈妈会用儒家的内省功夫——行有不得,反求诸己。不由人不心生十二万分的敬意。这是智慧,更是德行。 最终婆婆被感动了。临终前,会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夸媳妇好。
她是一位贤惠的妻子,吃苦耐劳的家庭主妇。除了料理七、八口之家的所有家务外,薛妈妈还要下地劳作,饲养家禽家畜,承担着甚至超过男人的体力劳动,里里外外一把手。即使在吃不饱穿不暖,饥寒交迫的年代,薛妈妈也会用她的聪明才智灵心巧手,制作各种面点小吃,弄花种草,为农家小院增添了多少情趣和乐趣。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薛妈妈的祈雨和止雨的本领。怀着对大自然天地鬼神的恭敬心,敬畏心,辅以一定的仪式,祈求上苍护佑和惠泽众生,不应该斥之为迷信,而应该是劳动人民与大自然天地鬼神沟通的一种手段,一种朴素的智慧。
她是一位好母亲。在那样困难的物质条件下,把三个儿子培养成国家公职人员。培养一个子女跳出农门,不容易,培养出两个,很不容易,培养出三个,不可思议。就是薛妈妈这位普通的农家妇女,把不可思议的事变成了现实!常言道,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必定站着一个不平凡的女人。那么三个成功儿子的背后,一定有位伟大的母亲。
薛妈妈就是这样一位伟大的母亲!
母慈子孝。
正如我们所见,薛妈妈的儿子高忠勤反哺父母,其心之恳切,其情之殷切,其行之迫切,倍于常情众人之分,个中自有渊源啊。
农历五月二十四日(公历7月5日)是薛妈妈的周年忌日。
希望能借此拙文向这位平凡而伟大的母亲,呈上一份崇高敬意!并祝薛妈妈在远行的路上走好!
夏卫亚 于庚寅五年月廿四日 前夕